局勢瞬間逆轉,原本被控製的人變成了控製他人的人,溫閒和蒼啼無奈地對視了一眼。
不過他倆依舊沒有任何的表態。
“二位,難道還不肯放貧道走嗎?”清幽又問了一遍。
隨著他這麼一問,那些拿著長刃的人神情越加凶悍,將手上的兵器對準了他們兩位。
蒼啼最終放下了手中的細竹,眯了眯雙眼,語氣輕鬆,似與老友會麵一般:“我們隻是想和清幽道長談一談,沒想到您居然如此防備,行吧,既然您不談,那就不談了。”
不同於蒼啼的淡然,見蒼啼準備放他走後,溫閒立即補了一句:“老頭,再敢打著淮蒼帝君的旗號做一些不三不四的勾當的話,我會將你碎屍萬段的。”
許是因為有人撐腰,清幽的底氣也足了許多,聽著溫閒的話竟然不屑一顧地笑了一聲。
不過溫閒如今倒也不似當初,麵對這明顯的嘲諷,他置若罔聞。
這之後,清幽瀟灑地扔下一句“告辭”,便帶著那一幫在溫閒看來是烏合之眾的家夥離去,巷子裡也隻剩下了溫閒和蒼啼。
“這老家夥還攏起一幫人來了啊?”溫閒走到了蒼啼身旁。
望著他手上的細竹,溫閒忽然拿過來,仔細地端詳:“要不我再給你弄一把劍去?不然你走哪折哪,這細竹怪可憐的。”
蒼啼沒管他的調侃之詞,仍然在思索著彆的事情:“這清幽道長倒是越來越不得了。以前隻有一個若微,現在竟然聚集起了那麼多人。溫少俠,你不覺得奇怪嗎?”
“是有些奇怪,不過他打著淮蒼帝君的旗號行走江湖,有人衝著這個旗號去投奔他也正常吧?”
正常嗎?
蒼啼覺得並不正常。
古禾說書,年年在講淮蒼帝君的那些事情,如果這世間真的有那麼多的烏合之眾會為了這個旗號來投奔,那他根本不用那麼麻煩的去宣傳那執一扇抵萬軍的名號。
況且,三千年前那一場屠戮擺明了淮蒼帝君是六界禁忌,他們循著一個旗號來,難道不怕日後東窗事發,招來禍事?
蒼啼不信這些,在他看來,這其中一定有至關重要的利益勾結。
“行了,回去問問古伯知不知道些什麼。”
說完,蒼啼轉身就走。
往前走了兩步後,他突然停下來,轉過身子望著老老實實地跟在身後的溫閒:“你說,淮蒼帝君跟你說要與你締結良緣?”
溫閒渾身一僵,頭發都快直了起來,動作也變得拘謹:“我那是逗他玩兒的,淮蒼帝君沒說,你彆當真啊。”
望著他那視死如歸的模樣,蒼啼輕笑著:“不當真。”
說完,蒼啼轉身便打算走,溫閒立馬又問:“那我今夜還能去你房裡找你嗎?”
蒼啼停了下來,轉過頭冷冷地看著他:“不能。”
果然如溫閒所想,看來今夜又將是一番軟磨硬泡了。
很快,二人回到了院中。
這幾日古禾沒有出門說書,所以早早地便起來在院子裡活動筋骨。
蒼啼打開門看到他,走上前便詢問道:“古伯,清幽道長您認識嗎?”
古禾沒有回答,認真地舞著劍。
蒼啼也老老實實地站在一旁等著。
溫閒則自覺地去幫阿雲做飯去了。
等了許久,古禾忽然定格到一個動作,然後看了一眼身旁的蒼啼:“小猢猻,幫老夫看看,有沒有什麼要改進之處?”
“……您什麼時候又突然對劍法感興趣了?上一次見您出招還是偷喬老爺的時候。”蒼啼嘴上雖然這樣說著,但還是上前幫他指正。
“老夫既然已經決定要遊曆世間,那放下的武藝自然要撿起來。
哦,對了,你們兩個都是武神,快幫老夫想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