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他那忙碌的身影,蒼啼又想起了千玄帝君所說的那些話,於是站起走到他身旁,握住了他的手。
這主動地相握,倒是讓溫閒愣在了原地,他的手一向不暖,溫閒便也放下茶具,覆在他的手背上,不解地看著他。隻見蒼啼仰著頭看著溫閒,他的眼神充滿了柔情,這是他身上難得一見的光景:“溫閒,你在我身旁從來都不是拖油瓶,你不比任何人差,至少在我這裡,你是無人可以取代的。
所以,不管旁人說什麼都不要在意,你隻要知道你對我來說很重要就行。”
溫閒就沒指望過他這種成日裡把“滾”掛在嘴邊的帝君能說出什麼柔情之詞。
所以在聽到的時候,那平日裡反應極快的溫少俠傻愣在了原地:“你…再說一遍。”
“我說,你不是拖油瓶。”蒼啼無奈地又重複道。
“不是,最後一句。”
“我說,你對我很重要。”
再聽了一遍,溫閒臉上的笑意難以掩藏,又道:“你能不能再說一遍?”
蒼啼知道這話讓他高興,隻是對於他這種讓自己說兩三遍的行為有些許無奈,但還是慣著他:“我說,你對我…”
“很重要”三個字還未說出,溫閒忽然堵住他的嘴,將於下的話悉數吞入腹中。
燭光將二人吻的忘我的身影投在了窗戶上,站在雨中的景堯正好可以看到那朦朧的影子。
青鸞一族最是鐘情,傳說它們從不輕易啼鳴,隻會在愛人麵前鳴叫,而且一生都在尋找那一隻鸞。
看來,在臨淵的生命裡隻會有這一隻鸞了;當然,在溫閒的生命裡亦是如此。
他甘心嗎?當然不甘心,在他眼裡,自己花了很長的時間才到的帝君之位,就想要離那個人近一些。
然而溫閒僅僅用了不到一年的時間。
但再不甘心,也於事無補。
最後,景堯轉身離去,眼下他需要想一想該如何從這裡離開,然後回青雲,再瞞著華羅帝君把臨淵的神籍填上去。
他自知算不上君子,但也不是小人,既然結成了同盟,自然會以誠相待。
…
“溫閒,雨停了嗎?”蒼啼還未徹底睡醒,隻是迷迷糊糊地問道。
然而溫閒並沒有任何的回答。
這讓他有些不悅,隻能睜開眼。
卻見自己身處池澤的青羽宮,尋來尋去周圍並無溫閒的身影。
他立即下床,顧不上並無半分力氣的身子,蒼啼磕磕絆絆地往宮外跑去。
當他推開門,隻見那一排侍衛朝著他跪下,整整齊齊地向帝君行禮。
顧不上旁的,蒼啼隨便拉起一人,問道:“溫閒呢?”
隻見侍衛垂眸,稍顯唯唯諾諾地回答道:“溫閒真君,因傷勢過重,早已身歸混沌了。”
“不可能,他說過會陪著我的,我不信你騙我!”蒼啼推開侍衛,一邊喊著溫閒的名字,一邊在青羽宮內找起來。
然而等跑到正殿前,看到的卻是出殯的隊伍…
“溫閒!”
蒼啼大喊著睜開眼,此時他仍然是在那個村莊的屋子裡,外麵的雨還在下著。
聽到他的動靜,溫閒連忙過來趴在床上,將他環在懷裡。
望著他滿頭的冷汗,溫閒立即用自己的袖子給他擦了擦:“怎麼了?做噩夢啦?”
聽著溫閒的聲音,蒼啼逐漸從夢中脫離,夢裡的一切太真實,讓他望著眼前人產生了一瞬間的失而複得之感。
如此想著,他伸手環住溫閒的脖子,直視著溫閒的雙眼問道:“我的神職是什麼?”
“帝君啊。”
“那我以帝君的身份命令你,管用嗎?”
“當然管用。”
“好…”蒼啼喘著氣,穩了穩心神,眼神也趨於嚴肅:“那,本君命令你,隻要沒有本君的允許,你都不能死,聽到沒有?”
溫閒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等意識到他這是做了個噩夢在鬨脾氣,溫閒臉上綻放出了笑容:“是,小神遵命。”
說完,他們的身份又恢複到蒼啼和溫閒,隻見溫閒低下頭對著他親了又親,溫聲在他耳邊安撫道:“彆怕,都是夢,再說了,有帝君你護著我的,不是嗎?
彆怕,說好了天長地久,就一定會天長地久。”
喜歡那個窮算命的竟然是個神!的竟然是個神!(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