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啼:“……”那確實,自從跟溫閒在一起後,除了南宮琰派人來搶了溫閒錢袋那一次外,蒼啼都沒再花過一分錢。
“算了,你也不用再發什麼誓了,隻要你不再開這種玩笑就行,”溫閒忽然大度起來,又一次伸手握住了他的手,“彆瞎想了,以後的事誰說的準呢,先把現在過好再說。”
溫閒的話似春風一般吹進了蒼啼那冰了一早上的心田,也吹走了那因為噩夢而帶來的陰霾。
沒錯,走一步算一步,興許到了那時又有彆的法子了呢?
眼下,還是先想辦法從這裡出去,然後把茯霖救出來,況且青玉翠鸞瓶裡還有兩個人呢。
他雖然前一日想著全部交給景堯,自己帶著溫閒坐收漁翁之利就好。
但身為上古四神的他對如今青雲的帝君還是沒有太多的信心。倒也不是說完全不認可他們。
隻是他們都是一些在神界高高在上的神,幾乎不會離開神界。
從某種意義上而言,在凡界的時候,他們這些高高在上的帝君與溫閒這種隻知書上所寫,而未曾親自踏入的真君也沒什麼兩樣。
無外乎打起來比較厲害罷了。
“走,出去看看,那村民不是說雨天瘴氣重出不了村嗎?那我們就去試試。”蒼啼望著外麵那依舊下著的溫熱的雨說道。
聞言,溫閒拿起傘便準備與他一起出發,然而蒼啼卻並沒有任何的動作。
他站在原地,似乎還有些顧慮,思前想後,又對溫閒道:“給千玄帝君寫封信,邀請他與我們一起,這樣若遇到危險,我也不用出手了。”
“明白了。”溫閒立即照做。
信是以溫閒的語氣邀請,就連落款也寫的也是溫閒的名字。
隻是這“溫”字…
蒼啼站在桌前看著這“溫”字許久,沒想到這溫少俠的“溫”字居然是倒著寫的,這讓他輕輕一笑,用扇子指著那倒著的“溫”:“你寫名字怎麼這樣寫?”
“你忘了嗎?先前在殷州那個村子裡我便說過,你若是淮蒼帝君,那我‘溫’字從此以後都倒著寫。”
望著那倒著的“溫”字,蒼啼忽然想起自己好像什麼時候也在腦海裡動過類似的念頭。
這麼一細想,他記了起來。
也是在那個村子,他曾經在心裡大言不慚地放下狠話:若自己被反噬時溫閒抱著自己哭了,那無論是蒼啼的“蒼”,還是淮蒼帝君的“蒼”自己都倒著寫。
雖然話未說出口做不得數,但蒼啼還是很好奇當時到底是不是溫閒抱著自己痛哭不止。
於是,等到信送出去後,他若有所思地看著溫閒問道:“還記得我在那個村子時為了救你,動用原來的力量,被禁製反噬的事情嗎?”
聽到這個問題,溫閒立即夾緊尾巴,滿臉不好意思地看著蒼啼。
蒼啼倒是沒注意他的神情,繼續道:“我記得我在疼的受不了的時候,隱隱約約聽到有人在哭,是你嗎?”
“你聽錯了吧,本少俠怎麼會那麼脆弱呢?肯定是疼到產生了幻聽。”溫閒笑嘻嘻地掩示。
年輕人多少還是有些好麵子,雖然為所愛之人流淚並不是什麼難堪之事,但也不想讓對方覺得自己太脆弱。
隻是他那神情多少有些撒謊的不自然,蒼啼又怎麼會看不出來。
不過還是暫且給溫少俠留點顏麵。
正在這時,景堯也撐著傘來到了他們門前,相比起昨日,他今天看起來精神好了許多,臉上也帶著些淺淺的笑意。
看向溫閒時沒了那份不甘,也沒有帝君的那份傲慢,倒是顯得平和了許多。
或許經過昨日,他已經看開了許多東西,或許他已經能以尋常相熟之人的身份與這二人相處。
“真巧,我昨日也有對這村子進行過一番查探,得到了些線索,也想來告知二位,”景堯溫和地說道,“不如一同走著說吧。”
蒼啼點點頭,於是,三人一同並肩往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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