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閒!”
“我錯了,不置辦不置辦,開玩笑的。”溫閒嬉皮笑臉地說著,轉而又堵住他的唇,將他這個人和他的怒火全都融成一攤水。
現在可不能惹他,惹急了被咬的是自己,餓著肚子的也是自己…
…
深夜的流雲仙宮雖然安靜,但不再似之前那般死氣沉沉。
這一次蒼啼倒是沒睡著,隻是趴在床邊,用那修長白皙的手拽著他那貴重,此刻卻已經斑駁的藍綢鸞紋袍,滿眼都是疼惜。
溫閒就是故意的,他故意用這身衣服墊著,而那算命先生在那樣的情形下所有的意識都順著本能,根本無暇阻止。
說起來,溫閒本意隻是想捉弄他,但此刻看著他那愛財如命的眼神,懼內的溫少俠也知道該哄一哄。
於是又將他抱起來,一邊一勺一勺地給他喂著水,一邊輕聲在他耳邊哄著:“我賠你,彆心疼了。”
“嗯。”
喝夠水,他頭一歪便想睡過去,溫閒連忙哄著他:“彆睡,我讓人燒了水,去洗一洗。”
“你幫我…”此刻他隻想睡覺,便把要求說的自然,絲毫不覺得有什麼怪異。
“你確定要我幫你?”
蒼啼一愣,此時他沒想彆的事情,便在第一時間明白了他話語裡所隱藏著的意味,剛才再困,現在也立馬驚醒。
顧不上身上的酸痛,他立即將溫閒推開,把中衣披在身上後便倉皇起身,卻因為雙腿發軟差點又跪了下去。
見狀,溫閒連忙過去又將這輕飄的人抱起來:“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你還是一言九鼎的帝君呢,我幫你就我幫你。”
“溫閒!彆…”
“不舒服嗎?”
“……倒也不是,但你今晚彆…”
“舒服就行。”
…
翌日,在那被折騰了一晚上,因為氣血不足而無法清醒的算命先生還在睡著的時候,溫閒已經早早地來到了司織局,這裡是專門為帝君做衣裳的地方。
既然答應了要賠他,那溫閒便說到做到,順便再幫他把明日祭禮上要穿的華服給拿回去。
隻是他打死也沒想到會遇到華羅帝君…
說起來,自從淮蒼帝君回來後,溫閒便沒再單獨與這位前任師父見麵。
和蒼啼一起見到他時,也多是他倆說話,自己悄悄地跟在一旁就好,可現在沒了那位守護神,溫閒還是感覺到了尷尬。
華羅帝君倒是比他自然很多,免了他的禮後便各自忙各自的事。
溫閒認真為心愛之人挑著布料,就在他以為祁墨忙完事情會立即走的時候,隻聽他悠悠地問道:“來為臨淵裁製新衣?”
“是。”溫閒又連忙行禮。
望著他這行禮動作,祁墨皺了皺眉,最後十分彆扭地道了句:“不必多禮。”
“是。”
這之後,又是一陣長久的沉默。
溫閒挑好了布料,選好了樣式,付了賬後便等待著拿淮蒼帝君的華服。
然而那位華服已經端到他的隨從手上的華羅帝君卻仍然站在屋內,似乎想說什麼。
最終溫閒失了耐心,向他行禮,問:“小神唐突,請問帝君大人是有事需要小神轉告給淮蒼帝君大人嗎?”
“嗯…”祁墨他揮了揮手,屋內的人全部退下,便隻剩下了他們二人。
接著,祁墨道:“溫閒,曾經你我也是師徒一場,雖然後來不睦,但到底也是助你從神君到了真君,所以今日…本君…向你請教件事。”
請教?
溫閒不解地抬起頭,隻見那一向高高在上的華羅帝君臉上罕見地流露出了窘迫,問:“如果,你惹臨淵生氣了,你會怎麼跟他道歉?”
“啊?”
溫閒忽然懷疑起了自己的耳朵,他說什麼?道歉?他要道什麼歉?
這時,溫閒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自己是因為要來賠那算命先生衣服所以來了這裡順便幫他把華服領回去。
若自己不來,司織局的人也是會自己把衣服呈到流雲仙宮去的。
那這位爺又是來乾嘛?總不至於他和自己一樣,也要賠誰的衣服吧?
喜歡那個窮算命的竟然是個神!的竟然是個神!(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