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玄帝君依舊沒有任何想回去睡的意思,反倒是走到了村子的大路上,望著那萬頃荒田若有所思。
這裡荒著也是可惜,他忽然有個念頭,聽聞之前災疫導致了很多人流離失所,他在想此事解決後是不是可以把人們招來這裡。
反正房子什麼的都有,在神的幫助下於此開墾荒田重新安居樂業也挺好。
想到這,他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立即轉過身看向身後的溫閒“你說,這裡的人是什麼時候撤離的?是因為去年年末的災疫,還是撤離的比這還早?”
溫閒一愣,這個問題蒼啼早上等著自己畫圖的時候也問過。
原因無他,茯霖之所以注意到奇穀村,便是聽聞災疫從此地傳出,既然從這裡傳,說明這裡之前有人才對。
“可事實是這裡的荒田,可不像僅僅幾個月沒打理的樣子,這要荒,恐怕也有幾個年頭了。”溫閒將蒼啼的話複述了一遍。
景堯點了點頭,表示對這個說法的認可。
這時,他突發奇想地看向那村子“白日裡,我曾注意過有一戶人家四處是灰塵,卻唯獨床鋪乾淨,反正此刻我也睡不著,勞煩溫閒真君陪我再去看看了。”
於是,二人又一起前往那村子裡。
說起來,幾個月前溫閒也這樣陪他在那幻境中散過步,不過當時他倆還是情敵關係。
起初,景堯確實想不通臨淵為什麼會選擇溫閒。
等看到溫閒明知自己不敵祁墨卻還是選擇獨自掩護臨淵時,景堯便明白了。
若三千年前的是溫閒,那他確實會不顧一切地站在臨淵那邊,而不是像自己這樣審時度勢。
想通這些後,景堯便放下了這一團在心中曾燃過的火焰,也因此和溫閒的相處變得更加自然平靜。
關鍵與祁墨的那日溫閒也在場,在之後很多事情都是他和臨淵處理的,包括封鎖消息以及幫他和祁墨療傷。
所以現在景堯對這二人甚是感激,也願意放下帝君的架子,以平等的態度去和溫閒相處。
比如現在,他們正一同探查著村子裡的情況。
“看來我們早上還是驚動人了。”景堯望著那大門敞開,卻空無一人的房子說道。
“也沒想到有人,而且,恐怕這人啊,還不止一個呢。”溫閒抱著手臂觀察著四周。
“此話曾講?”
“感覺,且不說有個不知道在哪的老乞丐,這床榻如此乾淨也不像老乞丐的床榻,而且今早,淮蒼帝君還在村子裡見到一個果核,新鮮的,說不定這人正在某個地方盯著我們。”
說完,溫閒看向景堯。
他是帝君,雖然不及蒼啼和祁墨,但到底也能隻身一人抵萬軍,所以若周圍有個什麼風吹草動,按理來說逃不過他的耳朵。
可景堯卻並未發現任何異樣,也不知道是對方藏的太好,還是修為太高。
不過溫閒傾向於前者,否則若是個比神修為還高之人,那可真是天崩地裂。
就在這時,景堯忽然神色一變,立即從屋子裡跑出來,溫閒連忙追出,抬起頭後便看到南宮琰在屋頂上施展著輕功追逐一個身著夜行衣的男子。
見狀,溫閒把青玉翠鸞瓶往景堯手上一遞,尷尬賠笑“我全家都在裡麵了,麻煩帝君看好。”
說完,溫閒立即拔劍朝著那黑衣人追去。
景堯抱著瓶子看著那一藍一白的影子,他喚出劍,思考要不要直接將那黑衣人殺死。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傳到他耳朵裡“不用管,不到萬不得已時,咱們不必出手。”
接著,瓶子發出光,一隻青鸞從裡麵飛出,化為人形後站到景堯身旁。
景堯看了一眼這穿戴整齊,搖著扇子,好生悠閒的家夥,忍不住問“你一直在瓶子裡聽著?”
蒼啼淺笑“瓶子是我造的,雖然您知道口令,但論熟悉,還是在下熟悉些。”
…
另一邊,那黑衣人腿腳再好也不敵溫閒,溫閒立即擋在他麵前與他交手。
就在這時,南宮琰也追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