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支離破碎的話還未成句就被對方吞入腹中,那高高在上的帝君隻能承受著這一份由他挑起的放縱。
若要用一個詞來形容的話,就是活該,明知道會是什麼結果,但還是要作,明知道是怎樣的結果,卻還是縱容。
不過有個念頭一直在蒼啼腦海中縈繞,一直到睡前,那個念頭都沒有消散。
想了想,他還是說了出來“你能不能不要總在那個時候喊我帝君?”
“不能,”溫閒摟緊他,“就喊。”
蒼啼沒辦法,這不是他第一次提這個要求了,但溫少俠就是不聽。
不過不得不承認,這個稱謂確實總是會給他們帶來更深的刺激,隻不過一個是興奮,一個是羞惱。
這時,隻聽溫閒又問“心裡有事?”
“你怎麼看出來的?”蒼啼仰起頭看著他。
溫閒神秘一笑,手指卷著他背後的長發“不能告訴,告訴你,你以後就該故意瞞著我了。”
蒼啼也不追問,隻是枕著他的手靠在他懷裡,想了許久,收起柔情,恢複淮蒼帝君的嚴肅道“我想去找一個地方,那個遇到你兄長的地堡。”
“都過去三千年了,還能找到嗎?”溫閒問。
“不知道,說實話,我除了知道在北邊,其它的我都不清楚。”
說完蒼啼側過身,攀著溫閒的肩伏在他身上,長發就這樣輕柔地搭在他們上,似將這原本獨立的兩個人連接在了一起一樣。
此刻屋內一片黑暗,但他們能感覺到對方炙熱的視線。
接著,便傳來了這算命先生清冷的聲音“華羅帝君傳信來說他去青鸞一族查了,那玉佩確實是來自溫凡兄長。
他將他的玉佩放在流雲仙宮,又知道我還活著去把我保護起來,種種一切像是為了我一樣。
可我連他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拿到玉佩也熟視無睹,還在這與他同胞弟弟廝混…”
“打住,”溫閒及時製止了他這越聽越不對勁兒的話,“帝君,您能換個詞兒嗎?咱明明是得過姻緣之神的祝福的,紅線還牽著呢,您這說的好像咱倆之間見不得人一樣。”
“巫山雲雨?”
“這詞兒可以。”
蒼啼笑出了聲兒,小插曲沒讓他忘記正事,很快就繼續上剛才的話題“我想去探尋一下你兄長的過去,在那個時候,我所知隻剩下一片混沌,隻有你的兄長給予過我些溫柔,可到最後我連他與我說了什麼我都聽不清…”
“你彆說了。”溫閒的聲音有些低落。
聞言,蒼啼心裡咯噔了一下,想著應該是說中了溫閒的傷心往事,立即道“抱歉,我隻是…”
“有點酸。”
“啊?”蒼啼花了好大功夫確認自己沒有理解錯他的意思,瞬間哭笑不得“你有什麼好酸的?”
“兄長離世時最後的話是給你的,我這個親人一麵都沒見到,酸;在你最脆弱的時候陪著你的是他不是我,也酸。”
蒼啼“……”
溫少俠不愧是溫少俠,吃醋都吃雙份的。
感受到蒼啼的欲言又止,溫閒抬起手,哪怕是在黑暗中,他也可以準確地捂住對方的眼睛,然後抬起頭在他唇上印下淺淺一吻。
黑夜中,溫閒的聲音溫柔又堅定,他講“那就去,我們的壽命那麼長,北邊就那麼大,總會找到的。”
…
蒼啼頗有些不管不顧的趨勢,青雲的事,他一個字都不過問,隻是認真地過著每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