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火不停,受了刺激的人偶向臨淵發動著一波又一波更加激烈的進攻。
而臨淵也不停地防禦躲閃,順道找機會進行反擊。
天上的戰事如火如荼,地上的局勢也相當激烈。
青雲軍在看到淮蒼帝君尚在人世的時候便又有了乾勁兒,隨即吹響了反攻的號角。
臨淵瞥了一眼地上進攻的人們,又看著眼前已經發現對付自己有些乏力的人偶,輕聲道“如今你大勢已去,還要抵抗嗎?”
“不!”人偶吼道,“我不會輸!我布局了這麼多年,絕不會輸!我會有我的名字,會有我的青雲!”
人偶說完,再一次瘋了一般地朝著臨淵衝了過來。
這次臨淵信了,他確實同樣不怕死,但也有著他的執念。
而他的動作快速,絢爛的靈力圍繞著他不停地變化,他似乎要使出全力殺死眼前的臨淵。
也不知是他記憶裡沒有,還是故意不去想,這些畫麵在過去的時間裡實際上上演了不止一次。
從一開始臨淵一招也接不住,到後來可以走過三招,等到如今已然可以接下所有。
隻是臨淵還是那個臨淵,但天尊已經不是那個天尊。
天尊早已變了初心,這才會有眼前人偶的誕生。
隻可惜這確實不是完美的人偶,他遏製不住心裡那份屬於天尊的複雜情緒,直到最後,臨淵使用法術擊中他的身子,趁機將劍插入他的心口,他都還在處於一片混亂之中。
可再混亂,看著自己胸口的劍他也明白自己輸了,輸給了臨淵,輸給了溫閒,輸給了青雲眾神。
接著,人偶的力量開始消散,他用最後的力氣讓自己保持著浮在空中。
可他看著握著劍的臨淵許久,忽然在最後這一刻施了一個法。
臨淵意識到不對,立即想要躲開,然而等轉過身,周圍卻變成了一個屋子,窗外則是一個山洞。
“這是…”臨淵喃喃道。
“這是我誕生的地方,我製造了一個幻境,隻是想在最後這一刻與你聊聊。”
“聊什麼?”
隻見人偶走到一旁的墊子上坐下,望著外麵的山洞苦笑起來“見過這種屋子嗎?建在山洞裡的屋子,像我們,自誕生起便注定見不得光。
那時候,這屋子有很多的人偶,我隻是他精心挑選出來,被賦予了他年輕容貌和記憶的一個,如果我安生,這具軀體現在應該已經是他的了。
但我不願,我想要自己的東西,我想證明我與他無關,我能擁有自己的名字,自己的青雲,我比他強,比他厲害。
可到頭來,我卻輸給了他的徒弟…
臨淵,我不明白,他那樣對你,你為何還要替青雲效忠?”
臨淵長舒一口氣,轉過身走到他對麵坐下,望著眼前的人偶輕笑“溫閒,不一定還能回到我身邊,若我不是青雲的帝君,必然將你,將你的蠍屍殿屠殺殆儘!
但我不行,我是青雲的帝君,我後麵的不是天尊也不是握在手中的權柄,而是天下蒼生。
這注定就算我除去了你,我也不能殺蠍屍殿眾人,我隻能將他們關起來,以戰犯的方式去對待他們,再厭惡,再恨,我也隻能下令對他們進行相應的改造和處罰,而非殺之。”
“隻是因為,你是青雲的帝君嗎?可你的帝君之位不也是…”
“是天下蒼生,是蒼生選擇了我,而不是天尊,我受蒼生供養,自然也該替蒼生背負。”
聽到這話,人偶先是一愣,接著忽然像聽到很可笑的事情一般大笑起來“受蒼生供養,替蒼生背負,想不到他這樣一個人居然教出你這樣的徒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