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老雜毛,你竟敢辱罵星宿老仙,難道活夠了嗎?”
“老家夥,禍從口出這個道理難道你都不懂?活了這麼久真是白活了!”
“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貨,有點醫術,認識幾個狐朋狗友就覺得自己了不起了是吧?”
甚至還有些人開始摩拳擦掌,躍躍欲試,如果丁春秋直接發火,他們就會毫不猶豫地動手,爭取在丁春秋麵前表現一番,留下一個好印象。
武文彬這一句話猶如一把利劍,直直地刺向馬蜂窩,讓原本平靜的局麵瞬間變得緊張起來,仿佛一場大戰即將爆發。
然而,丁春秋並沒有立即動手。
他曆經風雨,在江湖上摸爬滾打多年,自認為見過形形色色的人物。
但就在剛剛,當他想要發怒時,卻突然察覺到武文彬有些不對勁。
武文彬的臉上竟然沒有絲毫的慌亂,更沒有流露出哪怕一丁點的恐懼!
這太不正常了,要知道,丁春秋一向自恃在江湖上頗具威望。
按照常理,任何人聽到他的名號都會有所忌憚,而眼前的武文彬卻如此鎮定自若,這讓丁春秋感到十分詫異。
如今武文彬竟敢直麵與其對峙,臉上更是沒有絲毫懼色,無非隻有兩種可能。
其一是已存必死之心,將生死置之度外,全然不把他丁春秋的赫赫威名放在眼裡。
這樣的人,丁春秋這些年可沒少見,每當他屠人滿門時,最後殘存的那些女子皆是如此,麵對死亡毫無懼意,但她們的眼神是無法掩飾的,與武文彬此刻的狀態略有差異。
其二便是有恃無恐,堅信自身足以抵禦他的攻勢,對於這點,丁春秋倒是有些難以置信。
並非他狂妄自負,要知道在這江湖之中,目空一切之人絕對難以長久生存,更何況他身為一介反派,若是狂妄過頭,恐怕早已命喪黃泉。
丁春秋之所以能存活至今,正是由於他明白人外有人的道理,絕不會去招惹那些惹不起的人物。
然而放眼當今天下,但凡有些名氣的高手,丁春秋幾乎都有所了解,即便未曾謀麵,對他們的容貌特征也算熟悉。
反觀武文彬,他在腦海中仔細地琢磨了好一會兒,但還是一點頭緒都沒有,根本想不出眼前之人究竟有什麼特彆之處或者明顯的特征。
由於對未知事物存在一定程度的畏懼心理,丁春秋並沒有立刻發作,而是露出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樣,嘴角微微上揚,然後緊緊地盯著武文彬,開口詢問道:
“聽閣下這番話的口氣,似乎對本人並不是那麼友好啊。不知閣下究竟師出何門,又與逍遙派有著怎樣的關聯呢?”
實際上,這才是丁春秋此番前來的真正目的,他迫切地想要弄清楚這位神秘的武神醫是否真的與逍遙派有所牽連。
武文彬是何等聰明之人,自然一眼便看穿了丁春秋內心已經產生了一些顧慮和忌憚。
他不屑地笑了笑,完全沒有絲毫掩飾自己心中的鄙夷之情。
隻見武文彬端起茶杯,輕抿一口茶水後,甚至連看都懶得看向丁春秋一眼,隻是淡淡地說道:
“你這個老家夥,明明心裡想著要動手,卻又不敢輕易出手,隻敢從側麵旁敲側擊地打聽我的來曆背景。真是一事無成啊!像你這樣的人居然也能夠在江湖上稱霸一方?簡直就是個廢物!”
話音剛落,整個醫館內瞬間陷入一片死寂之中,鴉雀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