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玨在珠寶鋪子挑挑揀揀之後,買了一小塊有點瑕疵的玉石片。
還是邊角料,看著還挺薄的。
唐倦震驚地看著他,用下巴指指他手中的玉石片,“你不會告訴我,這個破石頭能讓我們進千飲坊吧!”
“說對了,你就彆管了。”沈玨笑道。
之後兩天,唐倦就看著沈玨除了吃飯就是用一把小刻刀馬不停蹄地給這塊玉石雕花。
他沒細問,也沒打擾,也沒空打擾,因為沈玨給他安排了任務,去街上打聽一切有關方天成千飲坊的消息,什麼都行。
唐倦也不知道他到底是真想知道,還隻是找個理由打發他出去,單純地嫌他煩。
反正他聽話地去了。
每天都打探一堆有的沒的小道消息,各種八卦,市井之中,最不缺的就是這些。
沈玨每次都很滿意的樣子,讓唐倦更加懷疑,他隻是給自己找個差事做,省得他搗亂。
對,就是搗亂,他發現沈玨每次看他的眼神都很像看一個不諳世事的小童,就是一種懶得跟自己計較的態度,讓他很難受。
有心提出來問問吧,又顯得自己很矯情。
想想還是算了吧!
這天傍晚回到客棧,沈玨竟然不在,問了夥計說是剛剛出去的。
桌子上還放著剛刻好的玉石,是一塊令牌。
樣式很奇怪,像一片樹葉的形狀,還得是楓葉,這種令牌唐倦沒見過。
上麵雕得像一隻鷹,這鷹,怎麼看都有點像雪鳴呢!
最巧的是這玉石在雄鷹圖的頭上有兩個自帶的白點,還很均勻地分布在雄鷹腦袋的兩邊,看上去就像這鷹長了犄角一樣。
讓他想起雪鳴頭上的兩隻白色的犄角。
令牌在唐倦手指間翻轉,沈玨這手藝還真不錯,雖然細節比較潦草,但這雄鷹的姿態很是那麼回事,隻不過雕這個真的能有用?
而且這邊角料也太次了,上手就知道是比較低等的玉。
他正琢磨著,沈玨已經推門進來了。
看見他樂嗬嗬地招呼,“今天回來得還挺早。”
“你去哪了?”唐倦放下令牌。
“給你買藥啊!”沈玨提著手裡的藥包給他看。
今天已經是他中了浮梁的第七天了,要是沒有解藥,過了今天,他就隻能是當個武功儘失的人。
沈玨看他發呆,覺得好笑,揮揮手在他眼前,“你不會忘了吧!我們找雪鳴不就是為了這個嗎!”
唐倦當然知道!隻不過他還沒來得及問沈玨,沈玨就已經把藥買回來了。
“沒,多謝沈先生。”
好幾天沒聽見這個稱呼了,沈玨一愣,隨即笑笑,“客氣什麼,畢竟是你自己的銀子買的,我去給你煎上啊!”說著要往廚房走。
走了兩步回頭招呼唐倦,“一塊吧!還能給我看個火。順便給我說說,今天都打聽到什麼了。”
唐倦點頭跟上。
距離青雲鎮八百公裡外。
一群黑衣人在樹林裡席地而坐。
“我說我們是不是追錯方向了啊,這都幾天了,連個鬼影子都沒看見。”
“不能吧!不是有人看見他們了嗎?”
他們那天在小樹林沒找到唐倦的蹤跡,出來的時候,才發現,馬匹早已不知所蹤。
人沒找到,馬還丟了,一群人隻能腿著去往最近的鎮上。
這一步落後就步步落後,他們追著唐倦的消息,但是永遠慢一步。
簡直是倒黴到家了。
“小五,讓你保存的東西呢!”首領冷聲問。
叫小五的黑衣人,從懷裡掏出了一枚朱雀令,恭恭敬敬地遞給首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