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玨裝得很像,那種喘不上氣導致的胸口發出輕微的喘鳴聲都有。
嚇得唐倦悄悄把手搭在他的脈門上,懷疑這人是不是真的不舒服,或者給自己下藥了。
沈玨沒讓他探,給了他一個彆鬨的眼神,還不輕不重地掐了他一把。
唐倦這才放下心來。
好不容易才上了車,大家都跟著鬆了一口氣。
方文不動聲色地擦擦額頭上的汗,這公子的身體也真是不太行,好在平安地接上了人。
又想起方天成在他臨走時的囑咐,不管用什麼方法,務必把人完好地帶過來。
馬車平穩,沈玨靠在車壁上昏昏欲睡。
車裡車外都鴉雀無聲,隻有車輪子行駛在路上的聲音。
唐倦剛想開口,音還沒發出來呢,就被沈玨一個傾身捂了嘴,還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有點冷的手貼在他的嘴上,唐倦反而感到有點熱。
沈玨盯著他,直到他點頭表明自己明白了,沈玨才鬆開手靠回去。
看他聽話地閉了嘴,沈玨又恢複了昏昏欲睡的半昏迷狀態。
可唐倦剛才發現了,沈玨傾身靠近他的時候,馬車基本沒有變化!
人在做這種突然間的大動作時,中心跟著轉移,那麼同在車上的人就會感覺到,可是剛才沈玨突然湊近他,他卻一點沒感覺到。
唐倦回想著沈玨當時的動作,整個人隻有那雙腳在原地沒有動,如果沈玨不是個鬼魂沒有重量的話,就隻能是雙腳平衡住了動作瞬間產生的力量。
這需要強大又精準的控製力,能做到的人基本就能踏雪無痕,踏水無波。
唐倦自問是做不到的。他又想到在密室裡,沈玨躲他的劍使出那身滑不溜手的步伐,當時場麵混亂,他在氣頭上,現在回想,那套步伐身法,詭異得很,他聞所未聞。
沈玨,你的真實身份,到底是什麼!
客棧距離千飲坊的還是有一段路的,馬車走得也不快,半個時辰後才到達千飲坊的門口。
馬車停下,方文湊到馬車前,“公子,我們到啦!”
“嗯。”回他的是唐倦。
沈玨倚在角落裡,安靜地閉著眼睛,不知道是不是睡著了。
唐倦過去拍拍他,剛想喊沈玨,想了下外麵四周都是千飲坊的人,臨到嘴邊改了稱呼,“家主,下車了!”他說話聲音很輕,拍的那兩下還挺重的。
沈玨的眼皮仿佛有千斤重,疲累地哼唧了聲,然後又不動了。
……
唐倦不知道這是要演哪一出,也不知道該怎麼接下去。
“家主,我們到了!”
外邊人在黑夜裡靜靜地等著,也不催促。
裡邊沈玨堅決不睜開眼睛。
正當唐倦不知道怎麼進行下一步的時候。
沈玨突然從車座上掉下來,唐倦下意識地把人接了個滿懷。
“抱我進去。”沈玨小小聲地在唐倦耳邊說,溫熱的呼吸擦著唐倦的耳朵過去,還有入懷的香氣。
唐卷的腦子轟的一聲,乾燒了一樣,燒得臉通紅。
腦子宕機的結果就是手臂比木頭樁子還僵直,明明是打橫抱著個人,莫名像端著一盤菜。
沈玨忍笑忍得差點破功裝不下去,隻能把頭埋進唐倦的胸前。
這下不光手臂了,連兩條腿都有木了。
他甚至不敢低頭看沈玨,眼神帶點慌亂地看向方文等人,磕磕絆絆地說,“家主,家主過於疲累,我,我抱他進去,就好。”
您這抱的姿勢過於驚悚了。
方文點頭,給他們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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