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隆沒有活口,沈玨很肯定。
“想什麼呢?”唐倦搖晃了下牽著的手,莫名有點像撒嬌的小孩子。
“在想這些奇怪的事,現在雪鳴也飛不出去了,也不知道秋無意什麼時候能找到這。”這要是等個一年半載的,黃花菜都涼了!
唐倦一點焦急感都沒有,能跟沈玨一起就行,在哪也不太重要,,此刻他正偷偷地掃視著周圍的環境。
突然一個有點跛腳的中年男人進入他的視線。
這人,有點眼熟。
一時想不起叫什麼,但他一定在哪見過,隻是印象沒那麼深刻。
唐倦眯著眼睛,苦思冥想中也就沒注意沈玨一直在偷偷觀察他。
順著他的視線,沈玨也看見那個男人。
他記得這個人,曾經參與過八大派圍攻黑樓的行動。
好多年前的事了。
他牽著唐倦直接走上前去,攔著那人,熱絡地拍了那人一下,“老嚴?”
那人一震,隨後迷茫地看著奇怪的二人,“你認錯人了。”跛腳漢子急急忙擺手。
“怎麼可能,你就是老嚴,你是不是不記著我了,我是老沈啊!”沈玨指著自己的鼻子,一臉的不高興。
“你不夠意思啊!當初八大派圍攻黑樓的時候,我可還替你擋過暗箭,怎麼還翻臉不認人了!”沈玨不樂意地沉下臉。
提到八大派男人不自在地偷瞄了眼周圍的人,沒人注意到他們,他明顯鬆了口氣。
“你認錯人了,在下是土生土長的本地人士,這輩子還沒出過城。”男人有點不耐煩地想要擺脫沈玨的糾纏。
“嚴青石!”沈玨突然大喝,眼神中帶著憤怒跟傷心,男人嚇了一跳。
“不就是睡了你媳婦嗎,你至於這麼記仇還不認我嗎?大不了我媳婦讓你睡回來。”沈玨痛心疾首,捶胸頓足,“兄弟我這不是知道錯了嗎!看在好歹救過你一命的份上,你就原諒我可好!”
他說得真誠至極,連那一絲若有若無的歉疚跟惱怒都演繹得恰到好處,看得唐倦目瞪口呆,失明都能當場治好了。
人類共同的一個特征是什麼!答,湊熱鬨,看八卦。
尤其是誰睡了誰家媳婦這種話題,隻要一出現,絕對是最受關注的存在。
不過這個地方有些奇怪,沈玨都把話題編得這麼引人入勝了,大家就跟沒聽見一樣,如果仔細觀察,就會發現人們都在繼續進行手裡的事,但是偷偷在注視著沈玨這邊。
怎麼,城裡不準看熱鬨?
有個正在篝火邊跳舞的姑娘,好奇的光芒已經快從眼睛裡溢出來了。仍舊死死壓抑著自己要專注跳舞。
看上去好笑又割裂。
有意思。
沈玨偷偷勾起唇角。
跛腳的漢子已經是麵紅耳赤了,甚至連言語都結巴上了,“你你不要胡說八道,我我不認識你!”他越發焦急中染上了恐懼,卻站在原地不敢走,看向沈玨的眼神裡帶著哀求,“我真的,真的,不認識你,你快走吧!”
他快哭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