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占地相當大,且沒有足夠的守衛,沈玨現在像是逛花園一樣在裡麵閒逛。
他沒找到那個疑似老板娘的影子,倒是把這個地界轉了個七七八八,從外麵看氣勢磅礴的城主府實際上隻是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空殼子。
多數房間裡都是空的,燈火倒是管夠,亮堂堂的,到處綁著紅綢,貼著喜慶的字畫,隻要不往屋子裡看,看不出端倪。
沈玨逛了半天,都沒看見一個守衛,他再次掠上一棵還算高大的樹木,他現在處於城主府的後段位置,看上去隻有位於中心地方偶有人影閃過。
藝高人膽大的沈玨一點都沒猶豫,直接朝著那個方向過去。
果然這裡人是最多的,沈玨隱在樹上看著地下交叉巡邏的守衛。
這些人都有點怪怪的,沈玨觀察一刻鐘後得出結論,跟吃飯的張世很像,不像靈動的活人,更像沒有表情的提線木偶。
想要近距離查看的沈玨無聲無息地跳下樹,打算打暈一個拖過來的他還沒出手,燭火通明的正殿裡發出了一個有些蒼老的男聲。
“沈樓主來了,怎麼還藏頭露尾的。”
話音未落,茶杯已經衝破窗子轉到沈玨的麵前。
“來了就喝杯茶吧!”
沈玨雙指輕點,在杯身上一帶,已經穩穩立在他的手掌之中,杯子裡的茶湯一滴未灑,掀開茶蓋,上好的碧螺春,茶香四溢。
“可惜了,我不愛喝碧螺春。”沈玨手指輕輕一彈,茶杯又穩穩當當地飛了回去。
屋裡的人輕笑,“沈樓主清入內一見。”
沈玨勾起嘴角,這番對話倒是有些耳熟。
正殿鋪著厚厚的紅地毯,張燈結彩的喜慶氛圍,各種珍稀的各代擺件,金玉器皿,奢華得跟外麵那些空屋仿佛不在同一時空。
果然是一比一還原,沈玨心說。
這跟他去過的達隆城主府正殿幾乎一模一樣。
唯一不同的是坐在王座上的人。
達隆當時的城主叫思克日,翻譯過來就是太陽。
現在坐在王座的人是個看上去五十左右的男人,一道橫跨了整張臉的傷疤讓他看上去格外凶悍。
瑩綠色的眼睛讓沈玨想起昨夜的謝緩緩。
“城主?”沈玨試探著問。
這人跟他記憶裡的思克日有些相像,但又不同,年齡也不同。思克日如果活著的話,現在應該跟沈玨差不多的年紀,不可能這般蒼老。
“自然。”王座上的男人抬高了頭顱。
客棧的老板娘端坐在男人身邊,臉上帶著愉悅的微笑。
能坐在城主身邊,看來身份非比尋常,沈玨知道思克日是沒有成婚就被他殺死了的。
“早聞沈樓主一手氣刃冠絕江湖,今日深夜到訪,定要叫本王好好見識一下。”
沈玨挑眉,這是要跟他比武?
這裡消息已經閉塞成這樣了嗎,沒人通知他們一聲,沈不然已經死了很久了嗎?
“城主,好雅興啊!”沈玨笑,“還不知城主怎麼稱呼。”
詢問一城之主的姓名,聽上去很失禮,好在沈玨也不是個多有禮貌的人。
男人沒生氣,老板娘倒是麵露不快,“放肆,王上的姓名豈是你一介草民能知曉的。”
不管怎麼說,這口氣拉得很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