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沒打輸。”沈玨實在不理解為什麼這麼執著這個問題。
誰要管你打沒打贏,唐倦氣憤地把人拽過來,按到床上坐好。
手摸上沈玨的脈,一臉凝重得像個老郎中。
噗,沈玨沒忍住笑出聲,腳尖輕輕踢了下唐倦結實的小腿,調侃道:“摸得準嗎?唐少俠。”
還真摸不準,唐倦真是一點岐黃之術都不懂,還不如沈玨這個半吊子。
但還是摸得出脈象是不是平穩,現在看上去還挺正常,應該沒有難受之類的。
“有不舒服嗎?”沈玨臉色還好,帶了點疲憊,不過這人一向能裝,他判斷不出。
沈玨心中一暖,隨後搖頭,把手收回來,“不用擔心我。”不是他不領情,他一個人慣了,太久沒人這麼事無巨細地關心他,他有點不知道怎麼回應。
唐倦不眨眼地看著他,像是要從他臉上瞧出點什麼一樣。
“行了,彆這麼看著我,要是不舒服我喊你還不行嗎。”沈玨最終敗在唐倦那種擔憂又心疼的眼神下。
被一個比自己還小的孩子這麼看著,他真有點遭不住。
聽到想聽的,唐倦稍微放下點心。
“你就不想知道我去城主府都看見什麼了啊?”沈玨聰明地轉移了話題。
“嗯,什麼呀?”唐倦配合地捧場。心裡在偷笑,自從他明白了自己對沈玨的感情,再看沈玨的一些行為,不自覺地帶上一層濾鏡,以前的老奸巨猾都變成了可愛。
真是當你喜歡一個人的時候,他放個屁都是香的,唐倦突然想起在盛陽山時師姐跟他說的這句話。
當時他嗤之以鼻,現在看看還真是有道理的不行,沒有愛過人是很難理解的。
沈玨已經很努力忽略唐倦這不正常的眼神了。
無奈它存在感太強了,忍無可忍隻能動手,朝著唐倦頭上狠狠拍了一巴掌,“跟你說話呢,能不能專心聽。”
“哦。”唐倦垂下眼簾,乖順地聽著沈玨說話。
“也就是說,這座城都可能是假的?”聽完了沈玨的分析,唐倦有點難以置信。“這麼大費周章為什麼?”要知道建造一座城需要的人力物力財力都不是個小數目。
而什麼人才有這個力量,建造一座城。
沈玨又撥弄起他的那盞狐狸燈,“這個問題就要問這座客棧的老板娘了。以那個冒牌貨的精神狀態,是沒有可能做這件事的。”
“知道當年達隆為什麼被滅嗎?”
“不是尋仇就是奪寶唄。”江湖上的恩怨大多都是因為這個。
“聰明,給黑樓下單子的人是花了大價錢的,隻有一個要求,在思克日大婚之前動手,一個活口不能留。”沈玨思量著,當時他以為是跟達隆有仇的其他外族所雇,邊塞幾個小族之間為了爭奪地盤常年戰亂,這也不足為奇。
“現在看來,也許還有彆的原因。”沈玨回憶著他在動手之前著人調查的達隆資料。
“那就是,情殺?”唐倦努力猜想,正好這也要舉行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