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倦點頭答應，他現在是一點餓的感覺都沒有，剛才那頓折騰，現在舌尖還在痛。
“從小樓的屍體上看，殺人的大概就是老板娘，可是我不明白，他為什麼不直接殺了我們呢。”唐倦不理解，他跟沈玨這樣明擺著的刺頭，為什麼不先除掉。
“她不敢。”沈玨淨了手，又找了塊帕子，打濕了，把雪鳴拽過來，擦它滿是泥土的羽毛。
“不隻是武功上的不敢。”沈玨補充道。
“她的背後還有人？”
“就憑這我都看不懂的陣法，就不是她可能搞定的。”而且他不信，老板娘曾經見過他，沈玨自認以真麵示人的時候一隻手都數得過來，不然他怎麼敢這麼大搖大擺地盯著這張臉在外麵跑。
隻可能是老板娘的幕後之人認出了他，而且讓他更在意的是那晚的謝緩緩，秋無意說謝緩緩完全不記得了，沈玨沒見到人，不好判斷，但肯定跟這城有關係。
他還記得謝緩緩跟他掛在崖壁上那首童謠，還涉及了沈不語，還有前段時間的千飲坊，當年也是因為沈不語而起，千絲萬縷，最後好像都跟沈不語有著脫不開的聯係。
“想什麼呢？”唐倦大力地搖了下他。
他喊了沈玨好幾聲沈玨都沒應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沈玨這樣發呆到失去警醒。
“哦，沒什麼，想著一會吃什麼。”沈玨回神，繼續擼雪鳴。
一聽就是不走心的隨口敷衍。
“正好這會沒事，教你功夫。”沈玨笑眯眯地道。
“好。”唐倦拎起秋裳就準備出去。“回來，你去哪？”
被沈玨一嗓子給喊回來的唐倦不明所以，“不是要學功夫嗎？”
“不用出去，這是個心法。”沈玨神秘地笑笑。
心法？怎麼感覺沈玨笑的有點奇怪。
“嗯，心法。”沈玨從屋裡翻出筆墨，開始默寫，“這套心法，練成之後，可以隱匿氣息。”
這還需要練嗎？沈玨仿佛是在逗他。他現在也能屏氣。
抬頭果不其然看見唐倦疑惑的眼神，沈玨笑笑道，“兩個時辰。”
唐倦訝異。
“就算武功在你之上的人，也感受不到你的氣息，不隻是人，就連狗都聞不到你的氣味。”這簡直是藏匿追蹤最佳心法。
“這世上還有這麼神奇的功法。”唐倦感歎，練會了這個不就可以閉氣在水裡兩個時辰不用換氣了，他就不用逼著自己去學遊水了。
已經看穿唐倦想法的人幽幽地道，“唐少俠，遊術還是要靠自己學的，這套功法頂多保你兩個時辰不會淹死，該遊不走還是遊不走的。”
呃！
唐倦汗顏，他真的學不會遊水。
“嗯，好了。”沈玨把手裡的紙吹吹乾，遞給唐倦，“自個練去吧。”
唐倦認真地看了一遍，倒是不難。
“這心法是哪來的？我怎麼從來沒聽說過。”唐倦念叨著。
“我自創的。”沈玨休閒地歪在椅子上喝茶，準備好了看唐倦練功。
唐倦眼睛一亮，沈玨自創的心法，瞬間對手裡這張紙都多了幾分感情。
不過沈玨沒事自創這麼一套心法乾什麼？
“無聊弄著玩的，主要是為了偷聽牆角方便。”沈玨勾唇輕笑，隱去眼中的不明情愫。
也是為了某個不敢下水學遊術的小朋友彆被淹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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