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倦正悠閒地看著這兩個麻袋,反正也不會跑。
腦子裡想的全是沈玨,他真的親了沈玨,以後就可以光明正大地賴在他身邊了,一想到這個,嘴角就壓不下去,而且,沈玨對他的態度要比他想得好上太多,沒拿氣刃砍他,沒給他下毒,也沒不理他。
他還是有機會的。
所以之前早就該說清楚,浪費了那麼多時間。
之後就要讓沈玨知道自己不是鬨著玩,要習慣自己在身邊,他要走溫水煮青蛙的路線。
正暢想未來的時候,沈玨一陣風似的飛奔進來。
唐倦都沒來得及問出了什麼事,沈玨已經一把扯開了套著兩個人的麻袋。
正如秋無意所說,一個是思克日,另一個赫然是夜牡丹。
“她,不是死了嗎。”唐倦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沈玨沉著下來,看著昏迷不醒的兩人,伸手探過夜牡丹的脈息,活的。上次也是他親手驗的,活人死人他還是分得清的。
手指劃過女人的臉與脖頸的交界處,如果易容,這個位置是最容易暴露的。
沒有,這就是貨真價實的夜牡丹。
沈玨揣著手,不言語。
“是本人?”得到沈玨點頭後,唐倦夜百思不得其解,“那那天的那個。”
“應該也是本人。”沈玨仔細回憶那天的細節,唯一一個吊詭之處就是夜牡丹好似很著急地去尋死,他就得最後一眼看見她的屍體臉上還掛著滿足的微笑。
“把人弄醒。”沈玨冷著臉坐在一旁心安理得指使著唐倦。
一盆冷水均勻地潑在兩個人臉上。
隻是敲暈了,冷水一潑,城主很快醒了過來。
眼睛上蒙著黑手帕,他先是茫然了一下,才發現自己被綁住了,用力地掙紮了兩下,繩子死緊,想開口,嘴裡也堵著東西,隻能發出嗚嗚聲。
唐倦提著他後頸,把他扔在沈玨腳邊。
沈玨安逸地坐在桌旁喝茶,滾燙的茶水依舊暖不起沈玨的聲音。
“你蒙眼睛的這塊手帕,是你的九兒姑娘的。”原本用來給霍意用了,被秋無意從小樓撿回來的。
城主聽後全身一震,他使勁睜大眼睛也隻能看到漆黑一片。
沈玨淡淡的歎息聲飄進他耳中。
“你猜她現在在哪?”語調慢悠悠的,跟閒聊沒什麼區彆,“她的肩膀腳踝各中了我一記氣刃,估計已經打透了吧!”沈玨帶著笑意說。
城主沒什麼表示,不過過度起伏的胸膛,還是出賣了他現在拚命壓抑的憤怒。
“我跟你們,並沒有仇怨,誤入此地而已,如果你能帶我們出去,我也沒什麼興趣扒出你們之前的事情。”沈玨和顏悅色地跟人打商量,“如果你同意,就點個頭。”
被綁成粽子的人,迅速點點頭。
沈玨跟唐倦對視一眼,一個眼神,唐倦過去解開了他嘴裡的布。
“沈樓主,並不是我不願意放你們走,是真的出不去。”城主開口的第一句話,就堵死了所有人的希望。
“你們把九兒還給我,或許合我們二人之力,能找到出去的方法。”城主言辭懇切,“我們本來就沒想過要出去,怎麼會留著出去的路呢。”
嗬嗬,沈玨冷笑,“城主怎麼知道是我。”眼睛又看不見,猜得這麼準。
“除了你們,這城裡沒有人敢這麼大膽地把我給綁了。”城主老實地回答,“我說的都是真的,你們幫我把九兒找回來,我們給你想辦法。我也不想你們留在這。”
“哦?”沈玨失望地搖搖頭,“真遺憾啊,城主大人,你應該繼續裝下去的。”可惜了。
城主懇切的臉迅速變得冷漠。
“從裝瘋到裝傻,您可真是一點都不老實啊。”沈玨慢條斯理地道。
這人的瘋竟是裝的嗎,唐倦心驚。
不說話的城主,隔著黑色手帕朝著沈玨的方向‘張望’過去。
“是不是在想,此刻應該承認了自己是裝的,來跟我們談條件,還是硬著頭皮裝到底,反正我們也拿你沒轍,對吧!”沈玨站在他的角度上沉思了一會,“我要是你,我就把知道的都說了,畢竟沈不然,也不是什麼好人,應該沒有人想知道沈不然瘋起來會做什麼吧!”
“可惜你不是我。”城主的聲音恢複得跟臉色一樣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