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才說你要去唐家?”霍意又想起在門外聽到的話。
沈玨嗯了聲,揚著眉毛,仿佛在問,怎麼不行嗎?
霍意沒說什麼,隻深深地歎了口氣。
唐倦求知欲從來沒有這麼旺盛過,怎麼感覺霍門主特彆不想讓沈玨去唐家呢。
他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奈何誰也沒有想回答他的意思。
“我們去涿州,碰不上唐謙。”沈玨幽幽地喝了口茶。
這下秋無意也好奇了,“不是,唐謙怎麼了?”他說完又看了眼唐倦,發現對方也一臉懵。
“你自己問他。”他這話是跟唐倦說的。
唐倦轉頭眼巴巴地去看沈玨。
沈玨不為所動,笑話,他要怎麼說,因為想給唐倦出口氣,所以夥同霍意,大半夜地去套唐謙的麻袋,把人胖揍一頓,這種事能說嗎。
他沈玨不要麵子的嗎。
“小孩子,少打聽這些沒用的。”沈玨故作嚴肅地教育眼巴巴的人。
“說回你哥哥。”沈玨把話題拉回去,“那個放冷箭的目標明顯是南青山。”射中南青山之後就撤退了。
“南青山被滅口的原因隻能是那座城。”沈玨揣測。
“因為不想讓那座城的秘密被人知曉?那光殺一個南青山沒用啊,我們都還活著呢。”秋無意想不明白,“夜牡丹呢?”從那城裡出來的人,除了夜牡丹都在這了。
“這你得問霍門主。”一直是霍意找人看著夜牡丹的。
“沒有異常,她從這走了之後,就去打聽她的薛郎了,除了正常吃飯趕路,沒見接觸什麼人。”霍意的手下,四個時辰一報。
“也沒有人追殺她。”沈玨意味深長地笑笑。
“你的意思是,她跟那個幕後之人,是一夥的。”唐倦揉揉眼眶,本以為從城裡出來,這件事就到此為止了,沒想到,這幕後還有更複雜的勢力,更可能牽扯到唐家。
“在客棧我問她話的時候,就覺得她不對勁。”夜牡丹確實有個刻骨銘心的情郎,是個教書先生,姓範。
這個薛郎又是哪來的,她怕不是情郎太多,記不得了。
“第一次新婚之夜,她倒在地上跟我說話,那套喜服的領口上,用銀絲掐了一朵牡丹。”所以沈玨肯定那件喜服不是老板娘的。
唐倦懂了,“一個連活著都費勁的階下之囚還能在自己衣服上做裝飾,除非”
“她在說謊。”沈玨肯定地說,“我們最後一次審訊城主,她明明就在一旁,你們去想城主的反應,對她簡直是不理不睬,連一句威脅她不要亂說話都沒有。”
還真是,唐倦不住地點頭,他當時就覺得哪裡怪怪的。
“那我們現在把她抓回來,再審?”秋無意躍躍欲試。
沈玨搖頭,“有些東西是問不出來的,現在就看看霍門主的人靠不靠譜了。”如果如他所想,夜牡丹這人絕對不簡單,霍意找的人能不能跟住她,還不被發現,就是個問題了。
“放心,她絕對沒問題。”霍意打包票。
本來的計劃因為南青山的死,徹底被打亂。
“那我們現在啟程去唐家?”唐倦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