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玨一直覺得自己是個很有天賦的人,學什麼都很快,除了接吻。
在他有限的前半生裡,隻被同一個人逮著親過。
就是現在這個色膽包天在他唇上撕咬攆磨的狗東西。
親人的唐倦展現出一種平時在他身上看不見的蠻橫,他一隻手捏住沈玨軟白的後頸霸道不讓他動,另一隻跟沈玨微涼的手十指相扣。
掌心滾燙的溫度好像從沈玨的這隻手傳到了心臟又從心臟流向身體的四麵八方,最後彙聚在兩人相交的唇齒上,一路帶著酥麻的戰栗,讓整個人都變得輕飄飄的。
明明比他小八歲,到底是跟誰學得這麼,熟練。
被唐倦壓在地上親得暈暈乎乎,沈玨開始控製不住地在腦子裡胡思亂想。
原來理智這種東西是會被親丟的。
等沈玨找回理智,用另一隻手去推身上的人,唐倦順從地放開了他。
沈玨的唇微漲,被他‘折磨’的紅潤中帶著水漬,比平時總是蒼白的時候好看太多。
一起染上顏色的還有沈玨那張臉,尤其眼尾的那一點紅,像是純白的雪中梅花裝點的那一抹顏色,讓唐倦忍不住用手指去試探那一小塊皮膚的溫度。
目光對上這人還帶著水汽的眸子,在掃過微微起伏的胸膛,唐倦還想親。
“會討厭我這樣對你麼。”他沒敢再去看那張臉,怕自己真的會色膽包天地忍不住。他把頭靠在唐倦的頸窩裡
“你這句話是不是特麼的問晚了。”不應該在親他之前問嗎,你特麼親都親完了,怎麼著,我要說討厭,你還能把自己嘴給縫上?
“我想親你,可以嗎”唐倦現學現賣。
“不行。”這不廢話嗎。
沈玨掙動一下被握著的手,“把你的狗爪子給我拿開。”他氣息還有些不穩,生氣聽上去更像撒嬌。
當然,唐倦知道沈玨是不可能跟他撒嬌的。
但不妨礙他喜歡沈玨的這個調調,甚至想要是再多親親,是不是還能聽到,或者如果他在做點更過分的事的話…
暢想是美好的,現實是他被沈玨用膝蓋輕輕頂了一下,直接把他掀了下去。
然後連人帶酒地扔出去了。
不等唐倦站起身,身後的門啪嗒被用力合上。
“你生氣了嗎”唐倦貼在門板上問。
當的一聲,不知道沈玨把什麼東西摔在門板上了,力氣還不小,門都跟著顫動了一下。
“你可以直接打我的。”唐倦翹起嘴角,無聲地笑了一下。“不用隔著門。”
他更喜歡帶點小脾氣的沈玨,鮮活,比起每天四平八穩永遠淡定的模樣真實很多。
嗬。
深呼吸了幾次才把那種陌生的燥熱感平複下去。
沈玨坐在床邊上,看著那扇門冷笑。
他想起來了,這貨不是來道歉的嗎。
“我給你帶了梨花白,我哥珍藏的。”唐倦背靠著門,自言自語地準備開始賣哥哥,“他跟你說的那些話,應該也不全是真的,他這個人,真正的想法從來不會跟人說。應該是想利用你,達成某種,他辦不到的事情。”
“而且,他是怎麼知道你的,我從來沒跟家裡聯係過。”這是唐倦剛才一直想問唐和風最終卻沒問出口的,他這個哥哥跟沈玨有著一樣的毛病,不想說的話,誰也問不出來。
不過他哥好一點,至少會直接地告訴你他不想說,不像沈玨,不一定給你編出個什麼動人的離譜故事。
“跟他打交道,還是要小心一點的。”唐倦也不用沈玨搭話,自己一個人說得不亦樂乎。
“再吵就縫上你的嘴。”沈玨殺氣騰騰地朝著門外喊了一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