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解毒的過程也是驚險萬分,胡掌門還是要有個心理準備才行。”沈玨收回手,一臉的凝重,看上去就知道這毒真的比較棘手。
胡淵鵬剛放下的那顆心,又被提了起來,“公子儘力便是,其他的,也隻能儘人事聽天命了。”
“不過小沈公子的這份情誼,胡某記下了。”到了這個份上,不管什麼結果也隻能接受,“不知道尚年他中的究竟是什麼毒。”
沈玨擺擺手,“這毒不稀奇,最重要的前期耽誤太久,毒入了心脈,你們前期為什麼沒察覺有毒。”沈玨不著痕跡地帶偏了話題。
胡淵鵬沒察覺,唐倦心跟明鏡似的,這人壓根就不知道是什麼毒吧,還敢說能解,真是捏一把汗,有時候他是真的很佩服沈玨,多假的事從沒見他心虛過,包括騙自己的時候,說的跟真的一樣,問題是編故事還行,現在真的需要醫術,怎麼搞。
“剛開始尚年隻是受了傷,傷口的形態一看就是秋裳造成的。”
“不可能,我的劍一直沒離開過我的身邊。”唐倦立刻反駁,怎麼可能是他的秋裳。
沈玨伸出兩根指頭掀開胡尚年的衣領,看到了那道傷痕,還真是秋裳劍造成的傷痕,而且這麼久了,竟然還在滲血,一點也沒有要長好的意思,“然後呢,什麼時候發現不對的。”沈玨問他的時候,已經從懷裡掏出了針囊,抖開之後,麻利地取出幾枚銀針,快速地紮在胡尚年的胸前耳後。
看得胡淵鵬眼花繚亂,這習藥藥就是不一般,看著幾個刺針的穴位,他都不認得!
唐倦更是看得眼暈,祖宗啊,您這都紮得哪啊,怎麼還能有他習武之人都不認識的穴位呢。
“胡掌門?”沈玨發現胡淵鵬一直在盯著他看,出聲提醒道,“怎麼發現的?”
“哦”胡淵鵬一下子回了神,“後來是因為傷口一直不愈合,再後來,才發現這傷口的衰敗之氣竟然在侵蝕心脈,找了很多名醫,都說是中毒,可是什麼毒,卻無人識得。”
“這毒由劍傷而發,必然也是由劍傷所致。”
“所以你們覺得是唐倦在秋裳上塗了毒。”沈玨涼涼地問,手上的針已經紮完了。
胡淵鵬點頭。
沈玨沒再說什麼,起身到桌子前,快速地寫了張方子遞過去,“胡掌門,這上麵是我所需的藥材,胡少俠的時間不多了,還請胡掌門加緊準備。”
胡淵鵬連連點頭,瀏覽了一遍,方子很普通,沒什麼特彆的藥材,他有些疑惑,“這就,可以了?”
“嗯”沈玨又轉回床前,“這些是藥浴用的,他想解毒還得靠我施針,不過如今我內力儘廢,這針上灌不得內力了,還需一個高手助我才行。”
“老夫願意助公子一臂之力。”這點小事,有什麼難的,胡淵鵬想不想就應下來。
怎料沈玨卻連連搖頭,“胡掌門的內功屬霸道一流的,以胡少俠現在的狀況恐怕難以承受,貴派是否有修習清風訣的弟子。”
胡淵鵬一愣,目光轉向了唐倦,盛陽山隻有唐倦有這個天賦修習清風訣。
沈玨悄悄翹了下嘴角,等著胡淵鵬做出選擇。
被逐出門又叫回來的弟子,現在是能救你侄子的關鍵哦,你可要好好想清楚怎麼說,沈玨在心裡冷哼。
冤枉了人,連一句歉意都沒有就過去了,這世界上哪有這麼便宜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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