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玨被人壓在床上親的七葷八素之際,總算抽空想了下,自己是不是被這小子給誆了。
“唔”
分神的瞬間,唇上一疼,被咬了一口,像在提醒他怎麼這時候還有空分心。
這怎麼還咬人呢,沈玨推拒的手被唐倦抓在身側,細密的吻從唇上一路向著脖頸耳後蔓延,親下的地方伴著灼人的炙熱,一下下傳擊到心房,沈玨的喘息漸漸急促,這更像是給了身上為所欲為的人一種鼓舞,唐倦放在腰側的手順著裡衣探進去,沈玨的皮膚跟他的手心比,有些涼,細膩勁瘦的腰身,薄薄的一層肌肉,手感好到腦子轟的一聲,宕機中。
在理智徹底燃燒殆儘之前,沈玨把人從身上撕下來,他半靠在床上,衣領微敞,輕輕喘息,鎖骨處還殘留著唐倦的牙印,雙唇被蹂躪的有些腫,親到失神的雙眼還沒緩過來,有種勾引人繼續欺負他的美感,活色生香。
唐倦有很多想法,最終也隻是想法。
不是不敢,而是不能,沈玨是他放在心上的人,是他以後的愛人,他分得清什麼是情趣上的推拒,什麼是拒絕。
沈玨現在就是在拒絕,他就知道不能再繼續下去了,如果你愛一個人,就自然會學會顧及他的感受,顧及他的情緒跟喜好。
他剛才做得就很不好,唐倦在心裡反省。
“你生氣了嗎。”唐倦小心地問。
他剛才的動作有些過界,他怕沈玨不開心。
沈玨快速地攏好衣襟,冷冰冰地道:“沒有。”說完直接拉過被子,把自己埋進去。
唐倦有點不知所措,他拿不準沈玨的情緒,隻能試探地問,“我可以一起睡嗎。”沒罵人也沒讓他滾蛋,應該是沒生氣,吧!唐倦樂觀地想。
沈玨煩悶地閉上眼睛,不吱聲。
他不是生唐倦的氣,而是有點怕,就在剛才,他第一次對著唐倦,起了反應。
這種震驚不亞於唐倦跟他說喜歡他的時候。
他對唐倦有了**,沈玨閉上眼睛,不敢仔細想。
真荒唐,一直以為對唐倦的感情隻是對小孩般的關愛,小時候的相遇填補了他對姐姐的遺憾,後來不自主地總想著他,也是出於那段結伴而行生出的情感。
看著那小孩,慢慢成長,漸漸變得有模有樣,以後也能獨當一麵,欣慰之餘更多的是一種成就感,他真的拿唐倦當弟弟看。
以至於重逢後,他一點也不想跟唐倦扯上關係,他不想以後給他帶來麻煩,現在想想,就算當時沒有變故,十五天一過,唐倦出穀,他真的就能放心地讓唐倦走嗎。
沈玨自嘲地笑笑,不可能,他大概會偷偷地跟著吧,暗中看著,在唐倦需要的時候,偷偷幫他解決那些他處理不來的人和事。
有些人,若是你狠下心不見,大概一輩子都不會再生念想,一旦見了,就如同開閘的洪流,一發不可收拾。
自己的那些想念,回護,當真是沒有一點私心嗎,沈玨問自己,卻答不出。
如果沒有又怎麼會放任唐倦一次又一次地過界,千萬彆說他是可憐唐倦,隻是不討厭而已,這世界上可憐的人多了,他不討厭的人也多了,彆人要親也讓嗎,那肯定是不行的。
更何況,同情心這種東西,沈玨壓根就沒有。
承認吧,就是喜歡唐倦而已。
沈玨無聲地苦笑,他對唐倦的感情或許早就變了質自己卻不自知。
一隻爪子試探著在他後腰上觸碰了下,迅速收了回去,見他沒有反應,又一次試探地伸過來。
“對不起,你彆生氣了吧。”身後的人乖乖地道歉,絲毫看不出剛才扒他衣服的氣勢。
沈玨從鼻腔裡嗯了一聲給他,不打算理他。
怎奈身後的人蹬鼻子上臉那是有一套的。
仗著沈玨嗯了一聲,唐倦慢吞吞地湊近一些,再近一些,然後把爪子搭上沈玨的腰,一點點地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