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子本來是打算問問主人都打探到什麼消息的,結果說起秦向之,就停不下來了。
沈玨都到了院門口了,栗子的小嘴還在叭叭叭的滔滔不絕中。
要命的是門口還蹲著一個等他的人。
唐倦眼神陰惻惻地盯著栗子,蹲在牆角看著他倆,活脫脫地像醋壇子成了精,“你不是今晚不方便讓彆人在場嗎。”怎麼她就方便。
沈玨頭疼地歎口氣,怎麼感覺唐倦的幽怨之氣已經蔓延的哪都是了,還夾帶著一絲委屈,看得他頭疼又想笑。
栗子倒是很開心,“我又不是彆人。”她朝著唐倦做了個鬼臉,挑釁完了就走。
明顯感覺到唐倦的情緒更低落了。
“準備留在這喂蚊子啊。”沈玨用腳尖踢了踢他。
唐倦不甘心又不敢發作,悶著頭蔫噠噠地跟在沈玨身後。
前麵的人好似一點都不關注他的情緒,唐倦重重地踩在地上,發出習武之人很難會出現的腳步聲,試圖引起前麵人的注意。
沈玨無動於衷。
無情的男人,唐倦心碎地伸手抓住他的衣服,“你都不想哄哄我嘛。”他不敢說,他悄悄地跟著沈玨在客房附近徘徊來著,看得一清二楚,小栗子摟著沈玨的胳膊撒嬌的模樣。
他已經快讓酸水給淹沒了。
沈玨就是故意的,這小子醋勁太大了,連你未來師叔母的醋也吃,不能不教訓。
推開門,屋裡還有兩個不速之客等著呢。
秋無意牙疼地學著剛才唐倦的語氣,“老沈啊,你都不想哄哄我嗎。”
真是討厭至極,唐倦想撒嬌的臉一下子冷下來。
“我想把你轟出去。”沈玨毫不留情麵地道。
嘖嘖,護犢子。秋無意沒眼看,“怎麼樣,有什麼有用的情報?”他們大半夜地等在這,當然不是來嘲笑唐倦的。
沈玨抹掉了有關薑如水的,把剩下的跟霍意他們說了一遍。
“也就是說,你娘知道得並不多,不然也不會這麼容易被老沈哄弄過去。”秋無意摸著下巴沉思,“還真沒聽過,江湖上有什麼聯盟裡,有神君的。”
霍意在記憶裡搜刮了一圈,確實沒有,“一個存在這麼久勢力這麼大的組織,怎麼可能一點痕跡都沒有。”沒道理全江湖的人都沒察覺啊。
“或許,不是沒察覺,而是,在你眼前你也不認識。”燭火旁有隻飛蟲,圍著光亮飛來飛去,卻不敢撲上去。
“穿了其他門派的皮嗎?”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這麼一來就說得通了。”唐倦順著這個思路想下去,“不過這麼大的勢力,一般小門小派外衣它是穿不了的,有名有姓的門派,大多是幾輩子傳承下來,哪有那麼好滲透。”
“順理成章,又不怕引人注目,還便於隱藏,可真是不好找,新崛起的門派更容易隱藏一些,可拜你所賜,那些年打黑樓都快把人打沒了,這些年實在沒聽說有什麼新興力量冒頭。”整個武林都給人一種青黃不接的感覺。
“明天就知道了。”沈玨看著那隻圍著火光轉的飛蟲,看得很認真,一批貨物的運送,要沾手的人可太多了,順著這條線,不怕查不到有用的。
“我上次讓你查的千飲坊後續,有什麼有用的嗎?”沈玨腦海裡,總殘留著那年方老夫人的影子。
霍意搖頭,“太難了,爆炸的威力太大,很多屍體都找不回來,就算找回來的,也都是殘肢,根本對不上誰是誰。”
沈玨低頭不語。
“你是懷疑,有人在那場爆炸裡脫身?”唐倦倒是聽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