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和的內力如同水流一般,包裹著沈玨體內那些有損傷的地方,讓沈玨有些焦躁的心緩緩冷靜下來。
他感激地看了眼唐倦,有些好奇是怎麼看破自己遠沒有表現得那麼平靜的。
“咳咳,霍門主的仇家還真不是很多,更彆提有這種功力的。”柳葉門這幾年已不怎麼理會武林事了,霍意也是很少在公開場合露麵了,也就八大派的人還能請得動他。
“那抓走霍門主的目的是什麼呢?”秦向之一張冷臉,極為困惑,還是在他們盛陽山的地界。
“江湖上,能做到的,敢做這件事的”胡淵鵬腦子裡不由自主地浮現出沈玨說過的那個聯盟。
一旁的秦向之還在等下文呢,誰知掌門頓住了。
“師兄你知道?”等了會,不見掌門接著說,秦向之忍不住催促道,“師兄你說話啊。”
猶豫再三,胡淵鵬還是沒把話說出來,“回去再說吧。”他委婉地收了話頭。
怎麼總感覺掌門師兄奇奇怪怪的,秦向之看著胡淵鵬的背影喃喃自語。
再有一個時辰就天亮了。
盛陽山的議事廳裡,眾人到齊,卻出奇的安靜,沈玨是客,坐在胡淵鵬的下首位置,唐倦固執的非站在他的身後,像個隨行的保鏢。
“大家有什麼想法。”胡淵鵬抬手喝了口茶,臉色很不好看。
“要我說,還是先通知柳葉門,讓他們先查查霍門主仇家的動向。”
“沒當場殺人,而是把人抓走了,要麼是為了從霍門主那問出什麼,那麼就是想要勒索威脅吧。”
“你還真說到點子上了。”秦向之對說話的人很是讚同。“問題是咱也不知道這霍門主都藏著哪些秘密啊。”
“要是威脅勒索倒是好辦了,等就行了。”
“我說。”一個長相乾瘦的老頭若有所思地道,“會不會根本不是衝著霍門主來的,我說你們是不是忘了,跟霍門主一起失蹤的那個男人。”
秦向之一拍大腿,“對啊,是不是衝著他來的,霍門主被連累了。”
另外一人持反對意見,“沒準就是他策劃的,從來也沒聽說霍門主有什麼夫人,古裡古怪的。”說著還瞟了一眼沈玨跟唐倦,這種男子之間的感情本來就有違天道,他不屑地冷哼了一聲。
這麼一提醒,終於有了最可疑的人,不管是作為受害者,還是始作俑者,都很合適。
“這個秋公子什麼來頭。”秋嚴,沒在江湖上聽見過這個名字,胡淵鵬掃過眾人。
“姓秋,這個姓還真不多,那天見過,看樣子是有點功夫在身上的,找柳葉門的問問。”
“姓秋現在最有名的應該是抱月公子秋無意吧,不知道跟他有沒有關係。”
“小沈公子,你有什麼看法?”胡淵鵬一直在暗中觀察沈玨,不管是提到秋嚴還是霍門主,都沒發現這人有什麼情緒波動,反而是身後的唐倦,一臉苦大仇深的樣子,也不知道又是哪根筋沒搭對了。
今晚,因為想要集思廣益,所以唐謙夫妻也在,黃彩兒沒什麼異樣,唐謙的眼神跟刀子一樣,一刀一刀地往唐倦身上瞟。
存在感之強,隔著好遠都無視不掉。
既然問到自己了,沈玨慢悠悠地思考了一下,“劫人逃走,這樣的事做起來不可能一點痕跡都沒有吧,撒出人去沿著各條道路去詳查,總能有些蛛絲馬跡的,總比在這瞎猜的好。”他算是知道為什麼這些八大派想要做出點事情來怎麼會這麼難了。
“已經有人去找了。”胡淵鵬說,他派出去好幾撥人,沿途去尋。
“那幾個人還不夠。”沈玨說,“我的意思是召集八大派的人,一起幫忙。”就像當年對付黑樓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