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中間的赫然是千幻忠。
“沈樓主,你這是要往哪去啊!”他朗聲高問,內力將聲音送出很遠。
“大膽,何人攔路?”趕車的拽停了馬車,在距離千幻忠不遠的地方。
“哈哈哈”千幻忠大笑,“沈樓主現在連自己是誰都不敢承認了嗎?”
“荒謬!”趕車人憤怒地指著千幻忠,“你,哪個門派的?不認識這車上的標誌嗎?”
“眼睛瞎了,腦子也瞎了嗎?”
“哈哈哈”人群中發出一陣哄笑聲,大家對沈不然這樣掩耳盜鈴的偽裝方式感到好笑。
“看見了又如何?”千幻忠展現出了一種不屬於正道人士該有的囂張態度。
“你該不會以為躲在這個標誌之下,就能苟活吧,沈樓主?”梵天山哈哈大笑。
“放肆!”趕車人似乎很委屈,他側過頭朝著車裡低聲問,“怎麼辦?”
“去說清楚,儘量不要生事端。”從車裡伸出一隻蒼白的手,手上拿著一枚金燦燦的令牌。
“是”拿了令牌的趕車人跳下來,幾步來到千幻忠麵前,雖然咽不下這口氣,但老大發話了,還是要聽的。
“這位道長,車裡並非你們要找的人,我們乃是曆王手下,為王爺辦差的,各位是不是誤會了。”這對於他來說,已經算是很和緩的語氣了,令牌也亮出來給為首的人看了,希望對方不要給臉不要臉。
“你先把麵紗摘下,再說其他,藏頭露尾的,你也算是個人。”梵天山手指著趕車人,輕蔑地嗬斥道。
趕車人已經竭儘全力地克製著憤怒了,“我們暗衛不許私下露出真容。”不然還特麼的叫什麼暗衛。
要不是有之前的情報,千幻忠就信了。
可惜啊,他微微一笑,抬手打掉了來人的令牌,“該不會以為我是三歲小孩吧!”他皮笑肉不笑地盯著不遠處的馬車,“是不是我要找的人,看看不就知道了。”
語畢,人已經飄至馬車跟前。
殺氣陡然襲來,從車內一把寶劍直刺而出,千幻忠靈巧地避開,隨後一黑衣人隨劍而來,直奔千幻忠咽喉。
他一動,剩下的人也動了。
梵天山首先對著趕車人下手。
趕車人功夫不弱,邊躲閃反擊邊大喊,“瘋了嗎,光天化日之下,膽敢劫持曆王部下。”
“劫持?”梵天山冷笑一聲,“霍夫人。我們是想殺你。”
媽的,看不出他是個男的嗎?這幫武林人是不是腦殼有問題啊。
說什麼都沒用了,動手這件事是避免不了了。
幾乎瞬間,所有人就混戰在一起。
用劍的人武功出乎意料地高,而且並不是盛陽山的劍術,看起來很陌生。
龔慕與察覺出不對勁了,“停手,大家。”
可惜沒人聽他的。
實在不行,龔慕與隻能強行介入千道長跟那個持劍人之間,一掌十成十的功力,揮開正在酣戰的二人,“千道長,不對勁。”
“龔慕與,你什麼意思,你也要學霍意嗎?”千幻忠氣急。
“你冷靜,你看不出這人不是唐倦嗎,他用的根本不是盛陽山的功夫。”龔慕與快速地說一遍。
“他是不是唐倦,都不妨礙跟姓沈的之間交情匪淺。”不然怎麼會這麼正好地替沈玨打掩護。
“千道長!”龔慕與還想再勸。
“休要多言。”千幻忠欺身再上,持劍人冷笑一聲,橫劍當胸,又打在一處。
“車上的仁兄,恐有誤會,還請出來一見。”龔慕與一個起落,輕飄飄地落在馬車上。
隻要裡麵的人出來,是不是沈不然不就一清二楚了。
車裡沒有一點動靜。
龔慕與這麼一喊,倒是給有些人提了醒,轉身朝著馬車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