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唐謙,胡淵鵬終於有了反應,恨的反應,現在放開他,看他不打斷唐謙的狗腿。
知道他是個沒骨氣的人,沒想到是個這麼沒骨氣的慫貨,隻是恐嚇幾句,就把什麼都說了,連囚禁薑如水的地方怎麼開都交代的一清二楚。
這個蠢貨,胡淵鵬朝著唐謙的方向,輕蔑的冷哼一聲,一個連自己女人都保護不了的男人,真讓他不齒。
最讓他憤怒還是眼前的秦向之,“你狼子野心,我是,斷斷不會把盛陽山交到你手中的。”
“哈哈哈哈”秦向之一點也不生氣,反而哈哈大笑,“師兄啊,要不說你還是天真啊!”目光憐憫的湊近了胡淵鵬,“我的野心,從來就不止一個盛陽山。”這也隻是他踏上至尊巔峰的一個而已。
“就,就憑你?”胡淵鵬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樣,“我的好師弟啊,以你資質,連個盛陽山都拿不下的,不然又何來此刻呢。”用儘方法也拿不到掌門傳承的信物,不然他胡淵鵬也活不到現在。
“來人,好好伺候伺候咱們的胡盟主。”秦向之死死盯著胡淵鵬,“希望等我抓到薑如水那個女人,師兄你還能這麼硬氣。”撒氣不成反而又給自己惹一肚子氣的秦向之甩手就走。
“天不收有信傳回來嗎?”他問身邊跟著的心腹。
“沒有,隻有奉清風那個老東西悄悄來告狀。”
秦向之眉頭緊鎖,“天不收那邊去找,現在還不能得罪他,把奉老頭處理了,借用沈不然的手,高調一些。”天不收的身份,絕對不會跟沈不然合謀,想來是奉清風得罪了他,生悶氣躲起來了。
長舒一口氣,他忍耐了十幾年,也不差再多一些時日,“去辦吧。”
“是。”
“聽說了嗎,沈不然夜半血洗南鬥會啊,真是太凶殘了,不愧是大魔頭啊。”
“早聽說了,據說南鬥會的奉長老被砍了七七四十九刀啊,太殘忍了。”
“那南鬥會肯定也不會善罷甘休的啊,還不全力為奉長老報仇?”
“那有什麼用,也找到不到沈不然的人啊,這樣的大魔頭,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殺了還江湖一個安寧。”
……
沈玨跟唐倦一出來就聽見了謠言四起,還是關於自己的謠言,說得那叫一個真切。
搞得沈玨自己都快相信了。
“哎,果然不能消失太久,不然真是什麼屎盆子都往你身上扣。”沈玨無奈。
要不是成天跟沈玨待在一起,唐倦想想,沒準也會信,“關鍵是他們說得也太真實了。”沈不然大搖大擺的從正門殺上去,闖進人家地盤,殺人,嗯,符合沈玨一貫的作案風格。
“實話實說,武林裡再也找不出一個像你這麼囂張的人了。”唐倦哭笑不得地點評。
沈不然殺人,從來都是光明正大,當然,樓裡做生意除外。
“一點都不像,要真是我,不會選擇半夜。”他會在大白天直接殺上門去。
合著你還挺驕傲的是吧,要不是在街上唐倦真的很想去摸摸他的頭。
“現在去哪?”瞅著沈玨咬牙切齒的樣兒,有點新鮮。
“去南鬥會。”
“乾什麼去?”
“告訴他們真正的沈不然是怎麼闖他們大門的。”給他們一點震撼,見識過了真的,省得被冒牌貨欺騙。
唐倦驚呆了。
“你,認真的還是說氣話呢。”
“我什麼時候說過氣話?”沈玨挑眉看他,“走,先去青樓裡買個人。”
……哈?唐倦真是一頭霧水,隻能乖乖地跟著走,也不敢多問,因為沈玨好像真的很氣,這讓他有點不解。
以前江湖上也有很多關於沈不然的傳言,多離譜的都有,好像也沒見沈樓主出來辟過謠,也沒見他報複過。
這回這是怎麼了。
鎮上最大的青樓,它也沒多大。
現在正好是傍晚,樓裡的姑娘們花枝招展地準備迎客。
這麼俊俏的客人可不常見,看穿著這絕對是有錢人啊,老鴇趕忙迎上來,“二位貴客,是第一次來吧,我跟你們說啊,媽媽我這兒的姑娘方圓百裡那都是最好的。”
“把你們這會騎馬的姑娘都叫出來。”沈玨任由她拉著自己的胳膊,另一隻手不停的扇著扇子,這股脂粉味也真是夠嗆的。
唐倦瞪著老鴇的那隻手,心裡有些不悅。
“會騎馬的?”老鴇眨眨眼,恍然大悟,“還是公子爺會玩,放心,一定給您找個最會玩的姑娘。”
……知道老鴇誤會了,但這地方解釋也沒必要。
兩人被老鴇請到樓上等著,這屋子倒是典雅,一股香甜的暖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