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子跟胡尚年的事,就算是暫時敲定了,沈玨還是很滿意的,反正胡尚年也不能動,以後什麼事都是栗子說了算,栗子現在也喜歡他,挺好的。
他們也該走了!
秦向之偷襲半月封,還帶了個女子回去的事,已經傳到了千道長的耳朵裡。
“這秦向之什麼意思?”千幻忠跟梵天山坐在一起思考。
隻有他們兩個人,沒叫智源大師過來,打架還湊合,這種動腦子的事老和尚實在幫不上什麼忙。
“道長,有些話我之前一直沒好意思說,這盛陽山自從秦向之上次重傷之後,是不是有點不對勁啊。”
經他這麼一說,千幻忠心裡也覺得怪怪的,先是胡淵鵬撂挑子了,後來又莫名的封山,現在突然秦向之好了,換了他當掌門。一樁樁一件件,都透著不尋常。
“你的意思是說,盛陽山有問題?”千幻忠也不是個傻子,剿滅黑樓餘孽抓捕沈不然,本就是整個武林盟的事,這秦向之卻自己秘密行動,還鬼鬼祟祟的。
怎麼想怎麼可疑。
“去,拿上我的拜帖,走一趟盛陽山。”千幻忠冷著臉吩咐。
“沒用吧,他們封山還沒解,更是有理由不見你了。”梵天山摸著自己的八字胡思考著。
“封山進不去,他還出不來嗎,請新上任的秦掌門來一趟武當,就說有要事相商。”他倒要看看,這秦向之搞什麼鬼,“再派人,去查查這幾個月,盛陽山到底發生什麼了,要隱秘點,彆辦點事弄得滿世界都知道。”他們這名門正派就是不擅長這些偷偷摸摸的小事,每次都得弄出些動靜來。
唉,也是頭疼。
梵天山看他這模樣撇撇嘴,沒說話。
另一邊,秦向之已經帶著人,快速地回到了盛陽山。
回去才發現,他的傷還不是他自己以為的輕傷。
那根小小的銀針上,也不知道醫聖塗了什麼。
每用一次自己的內力療傷,這傷就更重一次,這幾天下來,他的傷不但沒好,反而越來越嚴重。
可現在不用自己的內力療傷,用什麼?身邊的人,他還沒有信任到敢把小命交托過去。
“掌門,那個女人怎麼是個傻的?”手下人安置好薑如水過來稟報,這一路上,都是用藥物控製著讓人昏睡,今天才醒過來,還以為會鬨騰,誰知道就坐在那發呆,一句話也不說,你問什麼都一副很害怕的樣子,給吃的就傻嗬嗬的樂。
一看就是個傻子。
這種人能讓胡淵鵬開口?
稟報完才發現自家掌門的臉色難看得緊,“掌門,您這傷還沒有好轉嗎!”他是知曉掌門有獨特秘法的,按理說早就應該好了啊。
秦向之臉色更難看了。
“無事,過兩日就好了。”秦向之強製壓下喉嚨裡的血腥氣,“那個女人很重要,好吃好喝的看住了就行,彆的彆問,我自由安排,讓人查天不收的行蹤,怎麼樣了?”
“目前還沒發現。”手下低頭回,不敢直視秦向之,生怕下一刻就發飆把他打出去。
自從半月封之後,掌門這脾氣是越來越暴躁了。
“抓點緊。”
“是,那彆的事,屬下就告退了。”
“你等下。”秦向之又把人叫住。
“掌門有何吩咐。”
秦向之抬眼打量了他好久,才道,“那天,在半月封,你可曾看見了抱著嬰孩的那個女子。”
“看見了!”手下誠實地回答。
“可曾看見那孩子是男是女?”秦向之那張僵硬的臉上竟然罕見地出現了一絲慈愛。
嚇得他一哆嗦,“掌門…”
“當時太遠了,又隔著繈褓,屬下實在是沒看清,不過倒是聽見了嬰兒的哭聲。”
“也不知道現在那孩子怎麼樣了。”想起自己的骨肉可能落在天不收的手裡,秦向之就心如刀絞。
屬下觀察著他的臉色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