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秦向之,黃彩兒尋思著這裡麵有幾層意思,“把她帶過來見我。”
“是。”
“唐謙呢?”
“老爺被關在客居,除了不能出門之外,一切如常。”
倒不是黃彩兒心軟對唐謙還存著什麼情誼,實在是這個人,她還有用,不然早就扔到後山喂狼了。
“通知唐田,把唐家清掃乾淨。”黃彩兒揮手讓女子去忙吧,自己揉著發脹的太陽穴,倚在美人榻上休息。
唐和風的事情,已經讓她很頭疼了,如果秦向之再跟天不收鬨出了矛盾,她該怎麼去彌補跟宮裡的關係,或許,是時候,該給大殿下去一封信了。
自從方老太婆出事之後,她的所有計劃都很艱難,沈不然是最大的一個原因,而且這個人,太難除掉了,滑不留手。
“主上,輕雨長老到了。”門外的人打斷了她的思路。
黃彩兒讓人搬了屏風過來,她現在還不能露麵。
“聽說你有話說?”
這聲音有些耳熟,被五花大綁的輕雨,隔著屏風隻能看見一個模糊的身影。
“我要跟秦向之說。”輕雨咬咬牙,到了現在她還在猶豫,說還是不說。
她不屑與薑如水為伍,可秦向之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她要是說了,那他們還能逃出去嗎。
糾結的表情在她臉上像凝固了一樣。
“輕雨長老有話不妨直說,彆的我不敢保證,若是有價值的話,我可以許諾這嶄新的盛陽山必有你的一席之地。”黃彩兒很有誠意地把條件開出來。
“或者你有什麼要求,大可以提。”她語氣溫和,很好說話的樣子。
讓輕雨動了心。
“你跟秦向之是什麼關係?”但她還是謹慎地想要問明白。
黃彩兒輕笑一聲,“輕雨長老不必有顧慮,秦向之能做主的事情,我都能做主,他不能的,我也能。”
輕雨一愣,這說明什麼,秦向之真的不是幕後之人,看來那天薑如水跟胡淵鵬的談話都是真的。
“我有什麼條件都可以提嗎?”輕雨決定先試探一下這個女人。
“當然。”
“我想讓你給我們解藥,放我們離開。”她不是傻子,胡淵鵬武功已廢,指望他奪回盛陽山是無望了,就算奪回盛陽山他也不可能再擔任掌門了。
“可以。”
黃彩兒答應得很痛快,痛快到輕雨都不敢相信,就這麼答應了?
“但是”黃彩兒喝了口熱茶,故意抻著話頭,不說了。
“但是什麼?”輕雨張大了嘴巴。
“胡淵鵬不能走,其他人我可以都放了,而且,還要看你的消息,有沒有這麼大的價值。”
輕雨鬆了一口氣,有條件就好說,沒條件才不正常,“放心,絕對物超所值。”
這麼大把握?黃彩兒心中一動,坐直了一些,“說說看吧。”
“我小時候也曾經落到過啟風寨的手中,所以他們的迷煙對我不起作用。”輕雨把昨夜發生的一切跟黃彩兒說了一遍。
盛陽山最重要的不是這個山頭,而是他們百年的傳承,是人,與其讓盛陽山背負跟魔頭同流合汙的罵名,不如就讓它湮滅在這場浩劫裡,隻要自己跟幾位長老能脫身,就有機會重啟盛陽山,清清白白的盛陽山。
她到底什麼想法,黃彩兒一點不感興趣,不過不妨礙她被這個消息震驚了一下。
嗬,就說沈不然這種人怎麼可能放任他們把開山大典順利的舉行下去,敢情在這等著呢,薑如水竟然是裝傻的,真是差點連她都被騙過去了。
真是差點陰溝裡翻船啊,她的手緊緊捏著茶杯。
見她久久沒有反應,輕雨心裡有些沒底,“我說的句句屬實,你要是不信,可以自己去試探。”
“我信。”黃彩兒放下茶杯,恢複了一貫淡淡的神色。
“我都按你要求的說了,希望你能說話算話,放了我們。”輕雨不在乎他們之後怎麼狗咬狗,隻想快速從這裡脫身。
黃彩兒嘴角噙著一抹淡淡的笑意,“來人。”
那名酷似謝緩緩的女子走了進來,“輕雨長老,跟我來吧。”
輕雨本能地覺得不對勁,“去哪裡?”
“給長老取解藥,然後送長老下山。”
心頭疑慮漸重,雙目銳利地直視著女子。
那女子仍是淡淡地笑著。
“隨她去吧!”黃彩兒不在意她的懷疑,“要是輕雨長老實在不放心,我也可以當作你今天沒來過,讓人送你回名罰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