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無意一出現,徹底把大家的目光都吸引過來了。
連台上秦向之剛才說到哪了都不記得。
尤其那句,沈不然可能已經到了,更是讓眾人興奮的四處觀察,也許這沈不然真的就藏在人群裡呢,那麼狡猾的人,這麼做也不稀奇。
秦向之耐著性子看台下這些人,心裡惱怒,這沈不然就是個禍害,專門跟自己作對的禍害。
“各位,既然人已經到家了,咱們還是先請秦掌門繼續吧。”關鍵時候,還是千幻忠出聲幫了一把。
眾人這才想起來,這開山大典還沒開始呢。
秋無意不屑的嗤笑,小聲跟霍意蛐蛐,“這千道長就這麼一個愛好,管閒事。”
霍意笑笑,也不算是閒事,他們這位千道長,責任心很強,以武林的大小事為己任,不可謂不用心,就是這能力不見得匹配。
秦向之內心在恨意滔天,臉上也一派從容,見大家都安靜下來,才清清嗓子繼續說,“讓大家見笑了。”
所謂的開山儀式,就是一塊石碑立於後山高台旁,已經提前蒙好了紅綢,隻等時辰一到,由秦向之親手揭開,象征著盛陽山邁入一個新的開始,也正式重新打開山門,恢複正常。
重頭戲是之後的接任掌門儀式。
盛陽山規矩,前掌門若在世,需要前掌門親手將盛陽山掌令傳給下一任掌門。
若掌門身死,由誰繼任是由幾位長老一同商議的,持掌令的時候,需要幾位長老一同在場。
這也是他一直留著胡淵鵬的原因,相比幾位長老,顯然胡淵鵬更好拿捏,隻要薑如水在他手裡就行了。
一大早他就已經把胡淵鵬拖出來洗刷乾淨,又穿上得體的衣裳,跟他說得很明白,隻要今天事畢,就放薑如水回唐倦身邊。
這是胡淵鵬的軟肋,他自然沒有不答應的道理。
秦向之一想到一會兒大庭廣眾之下要發生的一切,心裡就忍不住地暢快,蟄伏多年,也該他一飛衝天了。
沈不然的名頭已經在人堆裡傳了一圈了,正主還在小院子喝茶呢。
唐倦忙忙叨叨地把兩件樣式紮眼的衣服拿過來。
“江寧剛送過來的,咱們現在走嗎?”
沈玨看這兩件衣服,忍不住扶額,這沈行止什麼毛病,怎麼能整出這麼奇葩的衣服的。
唐倦也是忍不住笑,“看不出來沈統領喜歡這樣的花哨的衣服。”跟他想的一點都不一樣。
兩人快速地換上衣服,從後窗離開屋子,把守在後麵的侍衛打暈,悄悄地溜了出去。
這身裝扮,出了小院子,就沒人能認得出來。
現在所有人都在後山,除了一些必要的守衛,隻有黃彩兒那邊人是最多的,所以並不難找。
打了個手勢,二人輕手輕腳地靠近,沈玨沒用氣刃,甩了一把牛毛針,幾個值守的一聲沒哼就倒下了。
這院子,自從唐謙跟黃彩兒上了山就住這,一直沒換過,上次沈玨被困盛陽山還在這躲了三天,這次更是輕車熟路,直奔後麵的柴房。
他們這次來的目的是唐和風。
唐倦在山上多年,盛陽山有什麼地方能關人他還是清楚的,不過沈玨說,唐和風不一定會跟山上的人關在一起,黃彩兒跟秦向之可不是什麼堅不可摧的盟友,唐和風再怎麼也是黃彩兒的兒子。
她可不會把人放在秦向之的掌控之內。
可就算把人關在身邊,能在哪呢,唐倦還沒想好從哪下手開始找的時候,沈玨已經篤定地把人往柴房帶了。
“我們這是去哪?”唐倦壓低了聲音。
“一個好地方。”
沈玨帶著他跟做賊一樣,來到柴房。
房三正在裡麵砍柴。
突然進來兩個人,嚇了他一跳,
沈玨把帽子拿下來,房三嚇了第二跳。
這閻王回來了,然後撲通一聲跪在了沈玨麵前。
哐哐磕頭。
唐倦看得發蒙,這是犯癔症了?
沈玨知曉他是因為什麼,好笑地找了根木頭樁子直接坐下。
“看見我這麼激動嗎。”他從懷裡摸出來一個小錢袋子,扔在房三身前,“解藥的一部分,去把地下室的鑰匙偷出來,”
房三淚流滿麵,抓起錢袋子,就走,連沈玨怎麼知道的地下室都不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