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掌門這是瘋了嗎?”靜涵師太杏眼微瞪。
偽善的麵具撕下來,秦向之隻感覺說不出的痛快。
他現在已經不想繼續虛與委蛇的裝人了,反正已經無法自圓其說,最重要的,他已經把掌門之位拿到了手,身世的曝光雖說跟自己本來的打算不同,但事已至此,正好兩位皇子都在,也算是歪打正著。
他已經沒什麼可怕的了,更何況自己現在的功力不在沈不然之下。
天不收跟胡淵鵬已死,有些事,說出花兒來也是死無對證。
就憑一顆痣,這臟水真的能潑到他頭上嗎,他已經想好了,等下回去,就把那顆痣挖掉。
還有什麼好說的。
終於是不需要有任何顧慮了。
“秦掌門可一點都不瘋,他隻是終於做回了自己而已。”沈玨負手而立,淡淡地看著他笑。
“沈樓主說得對,做人嘛,當然是做自己最痛快。”秦向之挺直腰板,不用當什麼大俠,什麼師叔,他要將自己的野心,自己的抱負都一一實現,要把這些螻蟻都踩在腳下。
“盛陽山的掌門是我,各位來也算是給秦某麵子,秦某還是承這個情的。”
“盛陽山的家務事,秦某自會處理好,打擾各位的雅興,秦某在此先賠個不是,失禮之處,日後必當登門致歉。”冠冕堂皇又強硬的一改之前的謙遜風格。
“秦掌門,胡大俠跟天不收的事都能是武林大事,憑什麼你一句家務事就能蓋過去,秦掌門,你若是一定要如此,我等隻能判定你心虛了。”
秦向之的目光如同帶著利刃一般直刺說話之人,“就憑我是盛陽山的掌門。”還有一句就憑他是皇室遺珠,身份貴重,看著台下坐的兩位皇子,終是沒有說出口。
“你這種嘴臉也能做盛陽山的掌門?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沈玨看笑話一樣地看他。
再看靜涵師太跟千幻忠都黑了臉,連智源大師都連連搖頭,好似對秦向之失望至極。
“拜過列位掌門,掌印也已經交接給我,我自然是這盛陽山的掌門。”木已成舟不說,盛陽山下一代已經沒有能擔任掌門之位的人物,唐倦叛出,胡尚年已廢,不然他也不會如此的有恃無恐。
“大哥,你覺得這秦向之真的是父皇血脈嗎?”厲王很有興趣的樣子。
大殿下瞪了一眼秦向之,“蠢成這樣,怎麼可能是父皇的血脈。”
厲王有些詫異,他還是第一次聽見這位好大哥如此不留情麵。
“大哥好像很篤定啊,該不會是知道什麼吧。”探究的目光在大殿下身上轉來轉去,意味不明地扯了下嘴角,“也是,都是您的乘龍快婿了,怎麼說也不該是一點了解沒有吧。”
任他自說自話,大殿下始終沒回答,沈行止的本事,既然懷疑他,查了他,想必也沒什麼秘密是能瞞得住的。
他又望向台上,得意忘形的秦向之,忍不住在心裡嘲諷,也就這種蠢貨還以為自己掌握一切了,蠢不可及,他現在倒是希望有人能直接殺了秦向之,還能少丟人些。
“與天不收勾結,害死胡掌門,隨意打殺江湖之人,秦大俠這個掌門之位是怎麼來的,需要我提醒嗎?”沈玨把他的罪狀一項一項地說清楚。
全場靜默。
哈哈哈哈,“沈不然,你賊喊捉賊啊,你是個什麼東西,也配插手我盛陽山的內務?”真的又如何,隻要沒有證據,誰也不能把他怎麼樣。
“盛陽山封山期間,發生了什麼,你敢說嗎?”
“眾多長老身故,你說是與我纏鬥造成的重傷不治,輕雨長老呢?她可沒跟我交過手?卻在封山期間死了,你敢把輕雨長老的屍身抬上來讓大家看看嗎?”
“都說盛陽山封山是為了修繕炸塌了的山脈,修繕的匠人們呢,你可敢當著大家的麵把這些人也叫出來,看看都是些什麼人。”沈玨一字一句的不停逼問,絲毫不給秦向之回答的契機。
“秦大俠,你在山洞重傷差點不治,是什麼神丹妙手讓你起死回生的?又是什麼神功讓你一日千裡,到現在罕逢敵手,你這功法可是出自盛陽山?”
“若不是,修習外門功法,也能當得掌門?”
“還是秦大俠的臉皮厚道說得出這是你自創的神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