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悅看著走遠的沈亦初,又看了看在角落裡眉眼帶笑的宋綰,指甲掐進手心裡,絲毫沒有感覺到到疼,眼底深處藏著怨毒。
宋綰原本就是特意找了一個小角落,沒想到還是被萬眾矚目了,才坐下來沒多久,周圍的視線零零散散的落在她身上,有好奇,有嫉妒,有羨慕,有覬覦,有鄙夷……
反正她是不在意,但是身邊這個男人,看著那些男人貪婪的眼神落在她身上,眼底都要冒火了。
宋綰感覺到她的手被人握住,側頭一看,就見男人臉色鐵青,她回握住男人的手。
“我們吃完飯就走,得吃回本,不然白瞎了那一塊錢。”
“嗯。”
裴卿知瞬間被安撫住了,在宋綰手心蹭了蹭。
柳清悅在不遠處把兩個人的互動看得清清楚楚,恨不得上去替代宋綰,但是沈亦初站在她身邊。
“你嫉妒宋綰。”
“嗬!我會嫉妒她,天天勾三搭四的人,簡直就是開玩笑。”
沈亦初看穿了柳清悅眼底的憤恨,接著說:“你嫉妒宋綰長得比你好看,嫉妒站在裴卿知身邊的是宋綰,嫉妒……”
“你彆說了,我確實嫉妒,然後呢?”
“我幫你啊!”
沈亦初語氣十分平淡,好像在說一件很簡單的事情。
“算了吧!我不相信你,畢竟剛剛宋綰那事你也沒有辦成。”
柳清悅現在看沈亦初的目光略帶嘲諷,她一直都知道這人就是一個披著羊皮的豺狼,一個為了達成目的不擇手段的瘋狗,現在多了一個描述,一個口氣有多大能力就有多小的男人。
沈亦初不是沒有看到柳清悅的眼神,他隻是在想下一步該怎麼辦。
至於柳清悅,就是一個他的工具人,替罪羊,能用的時候用一下,不能用了就丟掉,就是這麼簡單。
“等會你幫我把宋綰騙到我們的婚房裡去。”
“我希望你這一次能成事。”
“你隻需要按照我的要求做。”
柳清悅看了他一眼,走到宋綰那桌。
今天柳清悅是新娘子,穿得是新衣服,一身紅色的布拉吉長裙,她本身的樣貌也還算出色,不靠近宋綰也是一個秀麗的,今天還特意上了妝,紅裙掐腰,把腰線勾勒出來,一搖一擺間也足夠勾人。
眾人就看著新娘子走到人群裡那個最好看的女同誌身邊。
兩人都是一襲紅裙,隻不過一個看起來是開得正盛的牡丹,一個看起來像是已經落敗的芍藥。
“綰綰,我在軍區也沒有什麼很要好的朋友,所以我想請你去新房裡陪陪我,飯這些你不用擔心,等會亦初會給我們送過來。”
柳清悅完全就是一副新婚小媳婦的做派,把害羞,期待和緊張演繹得淋漓儘致,連宋綰都不得不感歎柳清悅的演技,這要是放在二十一世紀,娛樂圈欠她十個奧斯卡小金人。
“你在文工團那麼久都沒有什麼玩得好的朋友們?”
“她們因為我是台柱子,都不太喜歡我,你也懂的。”
宋綰很想說,我不懂,不要cue我,但是不行啊!這兩人剛剛在那邊暗暗戳的肯定又在密謀,她得去看看。
周圍的人看著柳清悅瞬間紅了眼眶,也有些心軟,有幾個人開始替她說話。
“這位小同誌,你就陪她去吧!看她也沒有親朋好友來,估計是家裡人都不在或是彆處的。”
“你們小同誌處得來,剛剛好沾沾喜氣,說不定今晚回去就報抱上兩小娃娃。”
……
宋綰很想說你們知道嗎?這人她心蔫壞蔫壞的,就是想搞死她然後上位,完全就不是單純的去新房裡陪她一會的問題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