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不久之後,一家人再次團聚的畫麵,衛家人眼底不禁多出向往之色。
“大姐,說好了,來年春暖花開之前,你得從西北回來!”衛明煊說著,從自己袖中抽出一隻小巧的香籠。
並非先前雲羅齋裡對外送的那些,而是他自己親手編的,裡麵緞帶上繡著祝福路途平安的話語,也是他事先親手寫下詩句,讓人比照著繡的。
“大姐,這個你收好,圖個好兆頭。”
“好,我隨身帶著。”衛雲嵐接過香籠,拿在手中,對衛明煊叮囑道:“我走以後你就是家中的頂梁柱,遇事多思考,莫慌張。照顧好爹娘和嘉言嘉容他們,曉得嗎?”
衛明煊乾脆地應了一聲“曉得”,鄭重地點下了頭。
衛雲嵐坐上馬車,順著挑開的車簾,看向他挺直的身影,忽然感覺不知不覺,自己看著長大的少年,似乎也長成了大人模樣。
“好了,你們就彆送了。都回去吧。”上麵雖未曾約束過衛家家眷離開北關,但此次行程不宜招搖,除了自家人,衛雲嵐沒打算叫北關城中其餘人知曉。
擺了擺手,她便將車簾放下。
馬車自景平巷駛出,一路向著西城門而去。
望著馬車消失在巷子口,衛家人這才回到院中。
關上院門,高氏看著方才還興致勃勃的嘉言,這時又耷拉下嘴,“你姑姑才剛走,你就想她了?”
衛嘉言點了點頭。
接著又瞥了不遠處的衛明煊一眼。
高氏愣了一下,立馬反應過來,這孩子是見到明煊送給嵐兒東西,自己沒有送,有些害羞了。
“你近日好好練劍練字,用膳時多吃一些,等到你姑姑回來看到你的進步,便是最大的禮物。”
小孩子的心思,來得快去的也快,見小嘉言當即跑去後院找他的小木劍,高氏搖頭失笑,隨即又將目光投向小兒子身上,“你是什麼時候學會竹編了,還瞞著大家,誰也沒叫知曉?”
“這又不難。”衛明煊聳了聳肩。
他確實沒花多少時間,不過是好幾個晚上,手指頭上紮了好些個眼罷了。
“那刺繡呢,那緞帶上的詩句,也是你親手繡上去的?”這可是個精細活,不像樣式較為簡單的竹編,花上幾日、耐心一些能夠編出來。
那緞帶上的字樣,繡得頗為端正,可不像是幾日就能夠練出來的。
要是真能,那她這兒子的天賦怕是不在學文習武,而在刺繡!
“那當然不是!”衛明煊趕忙擺手,解釋說:“是我拿了字樣,讓白四姑娘幫著繡的。”
說到白四姑娘。
高氏忽然反應過來,今日從一早起便沒見到對方身影。
雖然今日大家比平時起得都早,可院子裡這麼大的動靜,不應當還沒將人鬨醒……
顧不上再與衛明煊打趣,高氏趕忙往後院走去。
推開白四姑娘所住的西廂房,看到空空如也的床榻。
猛地一拍撓門,“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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