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差不多有三萬石糧食之多!
就算不是新糧,而是放了不知多久的陳糧,那也是能吃的糧食。整整三萬石,足以夠十萬大軍吃上小半個月光景!
這是一筆不能以錢財衡量的“財富”。
必要時刻,能派上大用場!
…
就在衛雲嵐一行,繼續朝著偃都峽內行進的同時,偃都峽以東,隔著奇峰峻嶺,相距數百裡的北蠻領地。
重兵把守的呼延部王宮,最偏僻的一座宮殿當中。
梳著蠻人發髻,身材卻十分瘦小,瞧著與這裡格格不入的宮婢,端著一個托盤,低垂著眼,走入殿室。
守在殿內的宮婢,瞧了眼托盤上的東西,皺著眉道:“又是羊肉,馬奶,和那乾巴巴的餅子,連點素菜和好克化的東西都沒有……分明都跟她們說了,我們公主這幾日腸胃不適,吃不了這些東西!”
“好了,香蓮。”殿室內,輕紗曼環繞著的床榻上,傳出一道虛弱的聲音,“你將那碟子羊肉拿出去,和其他人分了吧。香荷,你將剩下的端過來,留下來伺候。”
“是。”兩名宮婢都恭敬地應道。
叫香蓮的那個,端著羊肉出了殿室。叫香荷的那個,則端著手中托盤,繞過紗幔,走到床邊。
她的手臂極穩,哪怕步伐移動,碗碟中的吃食紋絲不動,就連那碗馬奶鯁都不曾晃動半分。
“殿下,請用膳。”放下托盤,她先端起那碗馬奶羹,有些不自然地用銀勺舀起一勺,送向倚靠在床頭,瘦弱的隻剩下一把骨頭的長寧公主嘴邊。
“好了,本宮自己來就行。”長寧公主接過銀勺,月白色的絲綢袖子向下一滑,露出纖細得仿佛輕輕一擰就能掰斷的腕子。
方才還拿著勺子,準備喂她的宮婢,下意識眸色一暗,眼底露出疼惜。
長寧公主舀了一口馬奶羹,忍著口中的腥膻味,強行咽了下去,見眼前的女子仍站在原地,不由微微點了點下巴,示意她在床邊的軟凳上坐下。
“現在這裡就我們兩個,你可以放鬆一些。”
站在床邊的宮婢,聞言終於抬起臉,雙手抱拳,如同江湖兒女一般對著長寧公主拱了拱手,“多謝殿下相救。”
“不必謝。”長寧公主輕輕搖了下頭,“大家同為大雍之人,淪落到這個地方,有緣遇到本就該守望相助。”
“本宮也未刻意救你,不過剛好有個機會,讓你得以藏身。”
說到這裡,長寧公主不禁歎了一口氣。
說是“機會”,卻也是實打實一條人命。
香蓮和香荷都是隨她出嫁的貼身婢女,她也是在香荷投井以後,才知曉在自己小產之後、久臥於榻的這段時日,香荷一直在被住在王宮的左穀蠡王之子折磨。
左穀蠡王生性殘暴,以淩辱女子幼童為樂,其子也不遑多讓。要不是實在熬不過去,香荷也不至於投井自儘。
真正的香荷已經死了。
而眼前這一位,是那日被人追查,躲進王宮中的大雍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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