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左海在元城的生意近幾年越做越大,同樣也得罪了不少人,諸多競爭對手都在關注著他的一舉一動。
藥業公司上上下下員工得有數百,加上工人一千人是打不住的,要想讓這些人全部和自己一條心,用屁股想也知道不可能。
競爭對手如果拿到了消息,完全可以派人去截胡!
目前有這種膽量和體格,敢對這批貨動手的,在元城有三四個,新城區去年剛拉起一攤貿易公司的池峰水,南城區私人醫院的院長,龔堂,還有北橋區靠著混地麵起家的耿狄,這幾個人都和自己有過生意上的摩擦。
現在這個時代,藥物的價格持續走高,官方正在和幾個巨頭藥物公司壓價格,不過收效甚微,技術和原料都不比戰爭之前了,你想把藥物打成白菜價,可能嗎?
但一些私人企業,卻抓住了這個機會,他們隻做中低端藥物,開大價錢挖一些專家過來,和藥物行業的龍頭走上了競爭的路線。
那些巨頭公司偏偏沒辦法和他們動手,他們聘請一個專家,二十萬年薪,這是最高預算了,因為畢竟有整個廠子要養活,但私企藥物公司就能花五十萬六十萬,因為人家賺錢不僅是在藥物行業!
而且說白了,私企需要多少專家?最多十幾個人的研發團隊,哪家大公司不需要數百人的ta?
黎左海就是元城這邊私企的帶頭人物之一,但小公司競爭對手也不少,池峰水、耿狄、龔堂等人,個個都有借助藥物公司撈一筆的意思。
黎左海在沙發上抽了兩根煙後,拿出了手機。
“喂?小李,你幫我約一下池老板,今天下午五點……”
……
涼城生活區,郊區,藥物公司倉庫。
張天恒等人一路上不站腳,總算堪堪抵達了接貨的地點。
董三明伸了個懶腰,在車上摸出了一把槍藏在身上,下車去門外望風,李英就在車上,沒熄火,隨時準備走。
一路上的各種追蹤,早就讓眾人提高了警惕,老吉跟在張天恒身後,打量著這偌大的藥物倉庫。
“建設的倒是挺氣派的,隻停著三輛貨車,看樣子是即停即走,這裡存的估計都是見不得光的藥物!”
張天恒跟著負責人往前走,頭也不回的低聲說道:
“正常,黎左海要是個正經的生意人,我們去哪賺八萬的押車費?”
帶路的負責人是一個戴著眼鏡,板著臉的中年人,一看就是很較真的那種技術人員,他帶著張天恒等人清點了一下貨物,沉聲叮囑著:
“按照規矩,出發之前要仔細核對藥物清單,我已經核對完了,老板給你們的勞務費,是兩萬,尾款貨物送到之後就會結算!”
蹲在門口抽煙的董三明聽到這話,被煙嗆的咳嗽了兩聲:
“媽的,這專家說話就是不一樣啊,辛苦錢都說成是啥勞務費,挺上檔次啊!”
李英擺弄著手機,咧了咧嘴:
“那我們這叫勞務派遣唄?倒是真成了給人家打工的了!”
張天恒拿了兩萬塊,就讓司機開車了,這一趟就他們四個人押車,合共三輛貨車,李英和張天恒帶頭開路,排在最後的兩輛車,分彆是老吉和董三明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
合共三個貨車司機,加上第一輛車上坐著的中年人,全都是黎老板的親信,兩百多萬的貨,黎左海當然要做些準備,不然張天恒等人截貨跑路,找誰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