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半個小時過後,張天恒一臉疲憊地趕到了鐘祥鎮,看著觸目驚心的街道,他下意識咽了口唾沫,直到趕到了安保會,聽到準確的傷亡數字之後,心中的陰霾才有了些許減少。
“動手的人,是錦榮手下的人,我問過了,這個家夥算是錦榮手下的頭目!”
張天恒看了看地下室裡關著的張康,沉聲對著子洋說道:
“錦榮已經死了,被我乾死的,他們可能是聯係不上錦榮,才過來報複的……對不住,是我拖累……”
子洋一拳打在張天恒的肩膀上,打斷了他的話。
“你說啥呢?玩渾的是吧?鐘祥鎮就是你的家,我他媽是你大哥!這種時候了,一家人還說兩家話?”
張天恒聞言,笑著說道:
“主要我是不想拖累大家,不過跟藥廠合作的事情要是談下來,以後鐘祥鎮要置身事外,就不太可能了,勢必會觸動很多人的利益,眼紅的人絕對坐不住!”
“這事兒,我跟爸談過了,沒問題,以後有什麼風險,咱們一起扛著就完事兒!”
說著,子洋將目光放在了張康身上:
“這人怎麼處理?直接乾掉?反正他也是主謀!”
“他是錦榮手底下的鐵杆,錦榮被我乾死了,他背後還有個老大,這人我用得上,交給我處理吧!”
“行!”
兩人來到了安保會大廳裡,這會為了保護鎮子戰死的三個安保會成員的家屬,已經到了現場,大廳裡一片悲戚的氛圍,張天恒心中十分難受,死去的人他都認識,而且曉東也是小時候常見的朋友。
他往前走了一步,沉聲說道:
“這件事跟我有關係,是我拖累了大家,安保會跟今晚的亂子無關,每一家我會拿出三萬來賠償,日後你們有什麼難題也可以找我,我絕對不會拒絕!”
雖然這麼說,也不能讓這三家人好受一些,但這的確是張天恒能做的極限了。
至於節哀順變這種話,張天恒是說不出口。
家裡的頂梁柱都沒了,還節哀?怎麼節哀?
張康和老鷹折戟沉沙的事情被耿狄知道後,後者一個電話阻止了趕往鐘祥鎮的人,鎮子上出現的那支精銳的私人承包商部隊,讓耿狄覺得事情沒這麼簡單,決定觀望一下。
而且對方手上握著張康,既然沒殺他,是肯定要談的。
……
翌日,張天恒在安保會見到王不韋和沈助理,跟著子洋一起看了看對方準備的合同之後,正式展開了合作關係。
安保會這邊購置了不少藥品,都是走的最低折扣,池峰水隨即開始打錢,在區內找了一家名譽不錯的建築商,商量在鐘祥鎮建廠的事情。
池峰水作為財神爺,可謂是大出血了一筆,賬戶上的流動資金抽出了百分之七十多,全都用在建廠上了,好在地皮這方麵,鐘祥鎮沒收多少錢,大部分都是用物資來抵消了。
經曆過戰鬥的鐘祥鎮,卻找到了未來的發展方向,一連串物資的抵達,讓鎮上的居民們看到了希望。
談完事情,張天恒、子洋、王不韋、沈助理和小北等人,並肩走在街道上,幾個年輕人在百廢待興的石板路上隨便聊著天。
“我是第一次來區外,像鐘祥鎮這樣的鎮子很多嗎?”
王不韋一邊左右看著街道兩邊的風景,一邊有些好奇地詢問。
“反正我是沒見過第二個,這樣的氛圍肯定是沒有的!”
張天恒歎了口氣,如果區外都和鐘祥鎮差不多的氛圍,也不會有那麼多亡命徒了。
“那你們口中的祥叔,安保會的會長,當初為什麼要建立這麼一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