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城市區通往區外的公路上,小北坐在大卡車的副駕駛,叼著煙,刷著手機。
主駕駛是一個滿臉絡腮胡子的中年人,雖然有點不修邊幅,身上的外套看著也有些年頭了,但他卻是資曆最老的司機,經常在區外跑。
“北哥,這次能拿到多少錢?車上貨這麼少,不至於要再跑一趟吧?”
小北彈了彈煙灰,收起了手機,笑著說道:
“價格照舊,按照滿車的貨給,對了李師傅,你經常跑區外的地麵,認識多少司機?”
“要說朋友那可多了,沒事兒我們就一起在元城這邊聚一聚,咋了?”
小北看了一眼鎖屏上的時間,看似漫不經心地問道:
“你聽說過有人想動咱們這條運貨路線的事兒了嗎?”
李師傅握著方向盤的手頓了頓:
“啥意思?咱們被盯上了?”
經常跑這種生意的人,一聽到這些消息,沒來由的就會警惕起來,小北觀察了一下李師傅的反應,確實沒有什麼異常。
“沒事兒,隻是一些傳聞而已,三號車的剛子,今天怎麼沒來啊?我記得他之前乾活是最認真的……”
李師傅聞言回應道:
“他說他老媽最近動手術,所以這會應該是在醫院吧,這孩子就是命苦,攤上這麼個家庭,他老爹又是個賭鬼,從來不管家裡的事兒……”
小北眯著眼思索了一下,拿出手機發了個短訊。
“他是昨天請的假嗎?”
“不是,今天上午臨時說的,說他媽媽的病情有點變化,叫的小何來替班!”
這時,幾個人已經來到了區外的檢查站,這邊的情況比小北想象的要複雜,很多安保局的人都和邊檢聯動了,每一輛車都要進行搜查。
車隊緩緩前進,小北一陣心念電轉,心中有了想法!
……
元城市醫院,剛子坐在樓梯間的牆角,一根一根抽著煙,腳下已經有一層煙灰,加上七八個煙頭了。
他額頭都是汗水,一臉猶豫地攥著手機,不斷擦著汗水。
在他麵前,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手裡拎著一個厚厚的信封,笑著說道:
“你既然都來了,說明肯定是心動了,你媽的病,剛才醫生也告訴你了,必須要儘快動手術,我手上信封裡,有三萬現金和一張卡,一共是十萬!你一趟活,賺的最多不過一千多,一個月下來能有個三千算是不錯的了,十萬塊錢能救急啊,更彆說我們還能托人找最好的醫生……”
剛子咬著牙,撚滅了手上的煙頭:
“行!他們現在應該就在關口,我告訴你路線和人數,不過就這一次,以後你們也彆找我了,這種事兒我最多就幫一次!”
“一次就夠,拿錢吧!”
剛子死死攥著信封,將運貨的路線全都說了出來。
與此同時,一個穿著灰色外套的青年走進了醫院,徑直來到了導診台。
“您好,我有一個朋友的母親,今天好像要做手術,他叫……”
過了一會,護士放下了電話,搖了搖頭:
“不好意思,先生,您好像搞錯了,今天沒有辛女士的手術,你回去再和您朋友核對一下吧!”
青年笑著說道:
“那可能是我搞錯了!”
他轉身來到了樓梯間,聯係上了小北。
“北哥。今天剛子的媽就沒有手術!這小子恐怕真的……”
“你彆搞出來太大的動靜,慢慢找他!”
“沒事兒,他不認識我,我去他媽媽住院那個樓層看看!”
小北摩挲著手機,又給張天恒打了個電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