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周邊路人都不清楚發生了啥,但在四荒嶺,這種事兒都是常態了,看熱鬨的人聚集了不少,很快有人分辨出來雙方的身份。
“這不是李昌東旗下的夜場嗎?我就說西區這邊不能忍這家夥把手伸過來,這才多長時間?場子都被衝了兩回了!”
“但你還彆說,你瞅瞅,占上風的明擺著是夜場那邊的人,話說這邊看場子的是誰啊?好像也不是葉斌和榮華手底下的人!”
“艸,這你還不知道嗎?那會衝進四荒嶺,就幾個人直接挑翻了於大剛的那個張天恒!”
“是哪個張天恒?在元城大馬路上把黎左海打成篩子的那個?還是鐘祥鎮那邊押車竄起來的?”
“哥們,你說的這倆那不都是一個人嗎?就是他啊!這小子火力夠猛啊,看來應該是拜在李昌東門下了,嘖嘖,剛露頭就硬剛三全會,真他媽是要立棍了!”
也不怪他們看熱鬨不嫌事兒大,三全會本來就是西區墊底的勢力,這幾年風頭過去了,實力是日漸降低,威望大不如前,和名頭正盛的老樸沒法比。
張天恒耳朵裡全是嗡鳴聲,但他還是抄起了凳子,衝著還沒緩過神來的森下,一陣瘋狂輸出!
乾仗,這玩意兒講究的就是一個精氣神,帶頭的人要是都先倒下了,那你身後的這些人,指望著你的人,是個啥想法?
森下雖然有股子狠勁兒,但是張天恒這麼多年光靠著玩心機可走不到今天。
三全會一眾打手們還要往前衝,張天恒直接狠狠一腳踹在森下腹部:
“都給我往出滾!讓你們老大親自來贖人!告訴他我要二十萬!讓他自己拎著箱子,恭恭敬敬給我送過來,不然我明天就把這小子掛在旗杆子上!”
這些打手麵麵相覷,拿主意的人都被扣下了,再多說啥也沒用了,隻好灰溜溜的撤退。
張天恒靠在吧台旁邊,一陣虛脫的感覺充斥著全身,陷入了脫力狀態,於三水趕忙過來檢查了一下,腹部這個刀口止不住血,必須要馬上處理!
“你堅持住啊!艸,可千萬彆死在這!我去找大夫過來……”
一邊說著,於三水轉身開車離開了夜場,沒敢帶上張天恒,是他現在根本不敢移動前者,那傷口看著多少有些觸目驚心!
不遠處被榮華的人保護的好好的李婉茹看到張天恒身上的傷口,俏臉煞白,不過還是拎著急救包跑了過去,先進行了簡單的止血處理。
很難想象,之前還在一本正經地給她上課的張天恒,一轉眼變成了現在這副模樣。
呂中雲胳膊上也有傷口,但並不算嚴重,這場突如其來的襲擊,他是最穩當的一個,把住吧台,基本上沒人能越過他的防線。
他看了看躺在地上的森下,叫住了燕城:
“咱們先把這小子關起來吧,他應該是三全會一個挺有能量的人物!”
燕城點了點頭,咂了咂舌:
“就這麼一個小瘦子都是骨乾了?那三全會還真是實力挺差勁的啊……”
“擦,他們島國人不都差不多嗎?”
一邊說著,兩人直接將森下拖到了倉庫裡,拎著繩子綁了十幾圈之後,這才將門鎖上。
呂中雲意識到這次可能是個機會,和張天恒綁在一塊的機會,也是個投遞投名狀的機會,所以很上心。
……
榮華這邊剛接到於三水的電話,後腳李昌東就傳來了指示,不惜一切代價也要保住張天恒的命,他是四荒嶺這邊和鐘祥鎮之間的緊密紐帶,絕對不能出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