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慶盯著這群戰士,眼神微眯,他們開回來的車上有大大小小的彈孔,分布在車的各個角度,而且車身還有鮮血,擺明是遇到襲擊了。
很快,走出來一個戰士,把軍士長叫了過去,看著神情嚴肅。
龍慶有種預感,不管自己要做啥,都要儘快了,不然天知道會發生什麼情況!
團級駐軍指揮部裡,團長童胖子坐在最前方的椅子上,身後掛著一幅相當精密的地圖,還有幾個大型顯示屏,上麵都是山穀外的畫麵,應該是衛星視角。
童胖子點了點山穀後的閭山方向,臉色嚴肅:
“閭山方向大股流匪聚集的情況,為什麼直到今天我們才發現?信息部門是乾什麼吃的?媽的,剛剛平定下來也就幾年的光景,頂著個尿壺腦袋,仗他媽都不會打了嗎?”
偵查一連的連長站起身,敬了個禮,沉聲彙報道:
“團長,根據我們沿路的調查,閭山方麵武裝人員有一千多的數量,詳細情況還沒拿到手,我們的人就被認了出來,遇到了襲擊,陣亡兩人,傷員五人,我命令立刻突圍,沒能拿到更多的信息,是我的責任!”
童山單手下壓,示意偵查連連長坐下,隨後開口說道:
“問題沒出在我的兵身上,你不用承擔責任,我一會親自給信息部門打電話!”
說著,童山來到了眾人麵前,在指揮營帳中心站定,聲音如同醍醐灌頂:
“一連二連三連,戰備狀態,馬上給我經過山穀,沿路設置防禦設施,掩體,四連五連六連,配合重裝七連出山,在閭山周邊給我紮營!把陣地給我擺在他們連上!坦克裝甲車步戰車都給我開出去,打仗,得把底氣放在桌子上!我就是要明牌跟他們試吧試吧!”
話音落,所有正副連長和參謀全都站起身來,齊刷刷敬了個禮!
等到人都走出去之後,童山來到之前收拾安保局大隊長的那個軍士長身邊,開口吩咐道:
“大輝,你去通知陸航的李團長,讓他馬上趕到我這來!”
大輝敬了個禮,轉身離開了營帳。
後麵一台電腦前,團部參謀半轉過頭,麵色擔憂地說道:
“真要這麼整?我看還是先撒出去小股偵察部隊,去摸一摸對方的底吧,冒冒失失的就把部隊開過去,旅長那邊你咋解釋?”
童山頭也不回地說道:
“我跟我二舅沒啥好說的,他肯定支著我乾!他有意見我就讓他跟我大舅解釋去!反正我大舅說了算!”
參謀歎了口氣,感覺自己就他媽多餘問這句話!
童家,一門兩司令,雖然退了一個老司令,但如日中天的正是童山的大舅!
童家的部隊,圍住了大半個北河城,北河亂不亂,童家說了算!
這句話但凡是個北河市民都知道,但這些年童家隻是駐紮在北河周邊,保護安全區的安全,和廢土區的流匪作戰,和北河市的政方不和,沒啥往來。
現在有了情況,童山也沒說跟北河市的政方溝通,上次去見那個什麼狗屁北河安保署和財政的大官,差點沒把他們乾進空調外機裡。
最後還是童家老二出麵說和,每個人賠了一千塊錢,對方其實也不敢追究,說白了這頓揍就白挨,人家逼急眼了是真能調轉槍口篡權的。
因為這一次,童山在部隊裡的威望卻越發厚重,直到現在,一個命令下去,下麵的這些大將們都不問為啥,直接行動。
……
營區裡的龍慶瞧見戰士們飛快整理裝備,上車,然後一輛輛運兵車,一輛輛裝甲車和坦克開出去,就知道出事兒了,轉頭問向身邊的工友:
“誒,哥們,這是啥情況啊?我咋看著要打仗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