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棄民房裡,匪兵的腦袋上頂著手、槍,臉色帶著幾分試探的看了看這三個人。
“彆動手!大哥們!你們問啥我回答啥!”
燕城嗤笑著說道:“你咋連一點骨氣都沒有呢?”
“不是大哥,那玩意兒也不能當飯吃啊!再說了,我乾這一行就是為了不受欺負,能混口飯吃,能硬著頭皮活下去,我就是咬死不說,死了也沒人祭奠我啊!”
呂中雲放下了手上的槍:“你倒是活得明白!既然這樣那是最好不過了,你們在閭山還剩下多少人?大部隊去哪兒了?”
這個匪兵搖了搖頭:
“我真不知道!早上起來連長就告訴我們,守好各自的位置,彆多嘴,彆多問,我就知道他們不在閭山了!”
趙挺抓住了一個細節:
“你說早上起來?那你昨晚聽沒聽到啥動靜?仔細想想!”
匪兵思索了一下,開口說道:
“還真有,我聽到亂糟糟的聲音,好像路上有不少人,不過我記得我有個彆的連隊的兄弟,他跟我說團長指定咽不下這口氣,那天晚上的襲擊我們損失不少,沒幾天就得報複!”
呂中雲基本已經確定,黃昌就是帶人去鐘祥鎮了,於是馬上給張天恒打了個電話。
三人打暈了這個匪兵,開上車一路往鐘祥鎮的方向趕去,沿路開始打聽關於黃昌團的動向。
……
鐘祥鎮方向,張天恒嘴裡叼著油條,放下了電話,轉頭衝著子洋說道:
“消息基本能確定了,我猜也是,黃昌吃了這麼大的虧,心裡麵指定憋著一肚子氣!”
子洋叼著煙,擦拭著桌子上的突擊步,應聲說道:
“這次你就老老實實待在家裡吧,當個吉祥物也挺好的,你這個小身子骨,一上去就直接被乾零碎了,有嚴望這個老前輩在,起碼戰術上咱們一點不用操心!”
張天恒撇了撇嘴:
“你說的好像經驗比我豐富似的,林林總總算下來,你才上過幾次戰場啊?”
“我那是沒機會,小時候說要跟你一起去乾押車的活,我老爹差點沒打死我!”
子洋歎了口氣:
“那會你就是個臭脾氣,攔都攔不住,非要出去闖蕩,我爹每次跟我說起這個事兒,最後都是一個人生悶氣,他是覺得沒能給你一個安穩的環境,有點自責,現在你都這個樣了,就不能好好休息休息?”
張天恒心中泛起一陣酸楚和無奈,這個世道,你想乾點事兒出來,那就要脫離自己的舒適圈,去拿命拚,不然到頭來都是竹籃打水!
想起昨晚在祥叔家裡吃飯的時候,祥叔頭上那一根根仿佛突然冒出來的白頭發,張天恒就覺得有點愧疚。
他不能一直跟在祥叔身邊給他養老,因為子洋才是他親生的兒子!
正在張天恒恍惚的時候,嚴望脖子上纏著一條圍巾,手裡拎著牙缸走了出來。
“都在啊?正好,迫擊炮陣地剛剛修完,咱們當下要把注意力分成兩部分,第一是進攻,第二是防守,我建議把炮兵陣地搭建在鎮子裡,這樣一來就有了保障,不至於被他們偷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