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萬,這個隊長倒不是拿不出來,但他意識到這是張天恒給他挖的坑!
像他這個級彆,其實明麵上到手的工資沒有張天恒多,現在張天恒是一個月六百加上補助,有七百多。
安保局中隊長級彆,工資是五百多,大隊長工資是六百多,他隻是個中隊長,一個月明麵上五百塊錢,但是背地裡收入早就上了三四千了。
但這玩意,不能明說啊!
畢竟張天恒就是憲兵隊的人,拿住了這句話,上來就調查,那不是黃泥巴掉褲襠了嗎?
尤其是褲襠裡本來就不乾淨的情況。
這個隊長反應也挺快,立刻回了一句:
“我是有這個支持的念頭,但我沒有這個財力,不過我足夠尊重人家,我可不會在人家拍賣的時候吃東西!”
張天恒挑了挑眉,點了點頭:
“你也拍不起,我也拍不起,那你上來跟我嘚瑟什麼?說話還夾槍帶棒的,你工資還沒我高吧?真不知道你哪兒來的這麼優越的想法。”
隊長臉色難看,想反駁,但是話又說不出口。
這時候,台上這幅畫以成交價格十五萬,被一個本地的商人拿到了手。
不說這幅畫是真的還是假的,是來自京畿的工會,而且讓殷東陽多看了他一眼,這筆錢就花得值!
張天恒掃了一眼身邊這個隊長,懟了他一句:
“你要自首啊?還是你要跟我舉報誰?你快點放一句狠話走個流程,然後我繼續吃了,看見你都倒胃口……”
“你給我記住了……”
“行了行了,翻來覆去就這麼幾句話,一點檔次都沒有,快滾!”
這隊長陰沉的目光遲遲扔在張天恒的身上不肯挪開,最後還是被同伴拽走的。
台上的拍賣進行的很快,沒有任何流拍的情況出現,而且價格比市場價都高出不少,倒是真的讓殷東陽體驗了一下什麼叫本地企業家的熱情。
不過殷東陽全程都是坐在前麵,向著拍下拍品的人微笑點頭,說一句恭喜什麼的,看起來興致不高。
張天恒坐在最後一排,後麵大部分桌子都是坐滿的,隻有他身邊一個人都沒有,應該是一頓炫飯的樣子,讓眾人感覺有些臉上掛不住。
一個多小時後,拍賣暫停,中場休息的空檔,張天恒低頭看了看手表,打算沒事兒就先走的時候,一陣香風傳來,隨後一個靚麗的身影,坐在了張天恒身邊。
“我能坐在這嗎?其他桌子好像沒什麼地方了……”
張天恒一抬頭,發現居然是那個台上的拍賣師,好像叫什麼……溫雯雅?
“可以啊,我正打算走呢……”
溫雯雅聞言愣了一下:
“這麼著急走?小哥有急事嗎?”
“倒不是急事,你看我這個身份,能有什麼錢來參與拍賣會?就是來湊個熱鬨而已!”
張天恒這並非是自嘲,說的就是實話,雖然身後有鐘祥鎮這麼一大攤子在,但欠了池峰水幾百萬了,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還上賬,真有那個閒錢,倒不如直接貼給池峰水還債用。
這身段絕美的拍賣師,單手托著下巴,笑吟吟的說道:
“我還以為你們這種身份,都有灰色收入呢,那邊有個安保局的副局長,托人花了六十多萬拍了一件花瓶,就為了賣個人情……”
“我跟他們不一樣啊,溫小姐,我就是區外來的野孩子,沒有那麼豐厚的家底!”
說著,張天恒就要站起身來離開,溫雯雅微微一笑,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