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祥鎮這段時間掀起了一股子建房的熱潮,自治鎮的名聲吸引了不少流離失所的流民,都是奔著能討口飯吃,還能讓孩子來鎮上上個學的念頭來的。
子洋這段時間忙的是腳不沾地,祥叔也出山來幫忙了,安保會也要改名叫做自治會,畢竟情況不同了,元城周邊的很多安置鎮都接到了收複的消息,但鐘祥鎮是走在最前麵的。
鎮子擴建到了周邊靠近山林的地方,現在臨時的住處已經搭建好了,差的就是資金,好在元城在這方麵十分大方,撥給了鐘祥鎮自治會數百萬的公款,用來發展鎮子上的各種基礎設施和民生。
但是錢一到手,就出現了新的問題。
衝著戶口來的外地流民,他們居住的地方都是之前一些老舊的房子,還有新蓋起來的活動板房,不過最基本的生活設施供給上,和本地的居民發生了衝突。
水的供應是有限的,因為原本在三十多公裡之外有一個自來水廠,但是戰亂之後早就停擺了,所以鐘祥鎮都是靠著自家的井來生活,住在活動板房的人,打水要去個人家裡,但是排隊的時間太長了,加上需要用水的人太多,就導致了分配不均、有人始終拿不到水的問題。
子洋是坐車在巡視的時候,發現這個情況的,當時已經開始小規模的衝突了。
“這井是我們家的,你們過來打水,我沒說不同意吧?但是我自己家用水還要排隊?哪兒他媽有這樣的道理?”
“我剛開始也不知道啊,你過來就說是你家的水,我是不是讓你打了?你推我乾啥?”
“我哪兒推你了?這人太多了,我也不是故意的啊?”
聽上去就是正常的小打小鬨,子洋拍了拍司機的肩膀,示意他停車,隨後來到了人群外圍:
“來,讓一讓!各位,讓一下啊,我來解決!”
大部分流民都認識子洋,剛來到這的時候就是子洋出麵,帶人接待的他們,於是紛紛讓出了一條路來。
子洋來到水井前,看著頭上用紗布包紮起來的熟人,皺著眉頭說道:
“嶺子,咋回事?”
名叫嶺子的青年上前一步,神色有些激動地衝著子洋說道:
“洋哥,這群人他媽不講理啊,我就上來說要用點水,他們上來就要殺人啊!你看看這給我打的……”
子洋仔細看了看嶺子額頭的傷口,又看了看水井上的血跡,擺手說道:
“動手的人,和看到事情全過程的人,都跟我走一趟吧,彆在這堵著了,嶺子,找唐醫生給你處理一下先……”
嶺子聞言沉聲說道:
“不行!這是我家的水井,憑啥就給他們用?還他媽這麼不客氣,一個一個的……”
子洋皺著眉頭說道:
“自治會是不是給你補貼了?當時挖井的是不是安保會?這口井是給你們家用沒錯,但是是我老爸帶著安保會的人一點一點挖出來的,你要是有意見,咱們可以明著說!”
嶺子胸口劇烈起伏了幾下,低頭不說話了,子洋擺了擺手,示意自治會的人過來維持秩序,帶著領子和流民這邊動手的人,就一起趕往了唐醫生的診所。
前腳子洋剛下車,後腳後座上坐著的流民,突然臉色蒼白的從懷中掏出一個自製雷來,點燃了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