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場裡,左楊陽毫不客氣地給何成正戴上了手銬,冰涼的觸感,這還是何成正第一次體驗到,他示意在場的安保人員冷靜,旋即轉頭看向了張天恒
“小子,你知道如果我戴上這個手銬,會有什麼後果嗎?上麵的人我是動不了,但是你和你身邊的人……”
張天恒嘴角掛著笑容,來到何成正麵前,伸手就薅住了他的頭發,將他扯到自己嘴邊,低聲說道
“你知道為什麼我放著華文集團的老總不去抓,非要過來抓你這個看似無關緊要的人嗎?”
“你什麼意思?”何成正嘴角依舊掛著冷漠的笑容,旋即張天恒的下一句話,讓他的心臟仿佛被一隻手攥住了一樣!
“多年前,明城安全區發生的暴亂事件,有你一份吧?我告訴你,我就是奔著弄死你來的。”
明城暴亂的時候,何成正就是邊防團的連長了,當初打開大門和流匪配合,串通暴亂的,就有他一個!
張天恒是在常戰辦公室翻閱資料的時候,看到這個人的履曆的。
當看到何成正是明城邊防團的連長,並且明城事件之後,他的職位沒有受到任何牽連,反倒是連升了兩級,下達命令拚死抵抗的軍官,事後卻被連坐,掛上了瀆職的罪名,不是進了監獄,就是被革職。
張天恒聯係了軍情部門的建輝,最終經過多方資料總結,得出了一個結論,明城暴亂當天,何成正叛變,側麵讓出了防線的缺口,這才使得關口在個把小時之內就被攻破,流匪幾乎是沒受到什麼阻礙,就進入了城內!
弑父殺母的仇,怎麼能不報呢?
何成正聞言還沒當回事兒,冷笑著說道
“你是帶著帶走我配合調查的命令來的,殺了我,你也玩完了,知道嗎?我給你個機會,咱們可以出去單獨談談……”
張天恒將何成正拎著直接走出了會場,衛戍旅的副旅長剛要說話,就被左楊陽攔住“副旅長,您坐後麵的車吧。”
副旅長沉吟了半晌,旋即點了點頭。
張天恒的狀態有點不對,況且他也接到了協同抓人的命令,按理說押送何成正的事情,應該是衛戍旅的人來做,隻是張天恒現在是什麼身份?那是常戰鐵了心要往上扶的人!
他要做的事情,副旅長能攔,但是覺得沒有這個必要。
一個排長走過來,沉聲說道
“副旅長,我們現在……”
“在路口跟他們分開走,保持一公裡的距離吧。”
“是!”
……
門外,張天恒帶著何成正坐在後座,左楊陽開車,頂了一腳油門,車速緩緩加快,然而後麵的軍車並沒有跟上來的意思。
何成正有些不安地轉頭看了一眼,沉聲說道
“張天恒!你這是在找死!那麼多人都看到了,我已經答應配合你們調查了,要是路上出了什麼事兒,你絕對是要擔責任的……”
“這叫什麼話?我要擔的隻是責任,而你要丟的可是命。”
張天恒叼上了一根煙,瞥了何成正一眼,開口說道
“把你知道的當年所有和明城暴亂有關的事兒說出來,我要人名,還有他們拿了什麼好處,給誰辦事兒,辦的是什麼事兒,還有所有和江沈集團有關的企業,高管,老總,乾部,你隻有十分鐘的時間,自己看著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