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龍國專門派出的長轎車上,白無一看著麵前一群沉默寡言的軍人,一時有些氣氛沉悶。
從任何角度上來講,選擇相信國家都是他最好且唯一的選擇,他沒有異能,對任何外力都無力抵抗,明明從一場噩夢中靠著自身力量蘇醒,卻依然感到命運如浮萍般漂泊。
外麵在不斷發出各種車笛聲,爭吵聲,甚至爆炸聲。
無能的異能者擔心自己會被國家拋棄,可有能之人亦要承受他國的惡意。
這一點是必然,不然,其實如同燈塔國這樣的國家,在自己選手被淘汰的時候起就沒必要繼續進行迎接工作了,這些看似前來迎接的人,實際工作是什麼還不一定呢。
目前為止,前路平坦,一方麵是由於其他國家尚惹不起龍國這樣的大國,另一方麵,倒是反而要感謝他的“無能”了。
對於其他國家來說,也許反而會希望龍國暫時保持沒有能力的樣子,儘管沒有天災,但也沒有長進,在這個機遇與風險的岔路口上落後一步。
同時,他的“無能”也是另外一個潛在的寶藏。
他參加怪談並不會導致選手變多而導致天災變多。
對於國家勢力來說,如果能研究出他顯出這一特征的原因,也就反而控製天災的規模循序漸進。
因此,大多人現在依然希望他活著。
當白無一走到機場的私人飛機中時,遠處便響起了一陣激烈的爆炸聲。
他聽見負責保護他的龍**人一臉嚴肅地在與身邊人交談,說阿三國的選手因一架飛機的突然偏航而死去了,屍骨無存。
白無一還記得那個選手,是個有大胡子的人,走起路來虎虎生風的,頗為神氣……他好像也是第一個做到S級通關的選手。
出來時是下午,登機時雲海已沉沉如暮夜,白無一盯著霞光躺在椅上,當飛機抬頭又低頭後,他已因疲憊而昏昏入睡。
當再醒來時,他發現自己身上被小心翼翼地蓋上了一身被子,而其他軍人早已在四周戒嚴。
喚醒他的是一道有力的腳步聲。
“歡迎回到祖國,白先生,感謝您為龍國做出的無私奉獻。”
一名西裝革履,氣度不凡的中年人走入飛機中,看見白無一,先是停下腳步,接著深深鞠了一躬,語氣誠懇:
“您安全了。”
……
“這幾天一切事對我都很奇妙。”
“是,您的經曆,放在任何一個人身上,都實在是令人驚歎啊。”
“幾天前,我還在愁工作怎麼找,現在,卻由您這樣的人帶我來了這種地方。”
白無一仰著頭,看著四周森嚴而低調的院落,從石桌上端起那杯溫熱的茶水,抿了一口發出感慨:
“朝為暮登,不過如此。”
“生死機遇,不是誰都能承受下來。”
李組長用茶蓋理著茶杯中上好的龍井,毫無架子地輕笑著,眼望著院外方。
當看到一道身影時,他便站起來,看到兩道時,中年人的眼中便顯出一絲警惕,當這兩人身影清晰,他才重新放鬆下來。
馬尾辮女子和背頭男子一前一後地走入了院中。
“白先生,這是我組副組長,陸笙女士。”
李組長介紹著:
“這位是我組顧問之一,關寒先生,他之前在國外讀書,有些習慣和國內不大一樣,還望海涵。”
“白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