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把攝像頭丟了,下方的誘餌也就消失了,保安搜索一番無果後便又跑進了電梯裡麵。
雖然一副失去理智的樣子,那保安倒似乎還有幾分智力,於是喘著粗氣,按住小桌子往上麵跳,上麵癱著的一男一女左一腳右一腳地把它往下踹,本來緊張的畫麵頓時變得有些滑稽。
這時,白無一也終於把門撬開了。
“開了,彆踢了快走吧!”
白無一扛起男生,馬不停蹄地朝外麵跑去,一股腦鑽進那有些黑洞洞的三樓裡麵。
這一處果然是維修車間,往裡深處走後,原本在電梯中看得模模糊糊的內景便展現了出來:
機械密布的車間總體來說麵積不少,可因為器械太多,便顯得十分狹隘,僅有三枚燈黯淡地提供著光照,一些那種“監控攝像頭”般的器械零件零散地擺在鐵質的平台上,最邊緣有一條不斷運作的履帶。
履帶上有許多已經組裝好了的半成品,似乎隻需最後一步,便可以成為那種攝像頭的本體了,所有維修工人此刻不知所蹤,隻有一枚紅色的警報燈此刻不斷尖叫著,警報下還有一枚攝像頭,不過其覆蓋的監控範圍非常有限。
白無一站在攝像頭範圍外一點,既躲避開監控,也算是防備那兩人突然攻擊。
另外出來的兩個人一出來,先蹲一起嗷嗷哭了一頓,接著,兩個人又忽然陷入了平靜,開始在維修室裡麵不斷摸索。
而那名男性員工滿頭是汗地在一旁找到了一條繩子和一塊用來擦拭機器的毛巾,往自己被撕裂的手臂上使勁綁住,算是做了個粗糙的止血。
接著,他走到一道隱匿的門前。
“謝了,安全通道在這裡,你得去保安室等到警報結束吧?”
男生虛弱地笑了笑,在這最惡劣不過的狀況依然保持著樂觀:
“我也得快點回到崗位上……不過在此之前我得去一趟5樓,希望王霞能幫我清理了這身製服……至於這傷,先堵著吧。”
“他看著都沒懲罰我們,也不可能秋後算賬的……”
女生本想保持鎮定,但下一秒,她的表情就徹底變成了哭臉:
“嗚嗚……反正我也違規使用產品了,要死咱們大家一起死……沒事、那就該沒事啊……”
“回去會被發現?”
“是、是啊……我們那邊,雖然沒你那邊那麼嚴重,監控可也不少……嗚嗚嗚……”
“你們不是可以出去嗎?不如說,你們不本來就要出去的嗎?”
白無一平複完心情之後,借著現場似乎沒有監控的空隙,終於找到了機會翻看那兩張紙條,於是他一邊趁著著黯淡光線眯眼分辨著字跡,一邊隨口問道。
“醫院……那得有錢的啊。”
“……不是吧,這公司真一點錢都不付的?”
“它是不發錢,但是它發餅啊。”
說到這個詞,即便是尚處於虛弱中的男生也不由得舔了舔嘴唇,嘿嘿發出怪異的癡笑聲:
“一個餅可不止一個錢呢……比錢還值錢。”
“……你們有把餅換成過錢嗎?”
“沒,公司還在發展中嘛,得努力才能把餅兌現啊。”
聽了這一番話,白無一有些沉默地把自己口袋中那一張紅色的鈔票拿了出來,又看著那一鈔票中間單薄的紙條。
紙條上的內容充滿蠱惑味道:
“你們公司已經完蛋了。
你還沒吃那個家夥給的餅吧?不如來我手下辦事?我就在4樓等你,隻要你能幫我搞到你們公司7樓的設計圖,現在包著這紙的東西,我會成倍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