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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快要結束時刻,突然爆發似露出的許多信息令白無一有些茫然。
有了雪花怪物的袒護,他接下來的一切舉動都未受到太多乾擾——說是如此,實際上也就代表著沒有什麼產生變故的機會。
他計算著時間,隨後又得出個結論:按照之前犧牲員工的頻率,每害死一個員工,他就可以得到兩個小時的苟且。
一條清晰的通關方法似乎儘顯於他眼前,白無一拿著筆,一下把本子拍在自己臉上。
窩囊。
實在是太窩囊。
透過指縫看見時間,時針已指向晚上6點,隨後,沉寂了有一段時間的電梯發出沉悶聲響抬動,在抵達既定樓層後,輕微晃蕩了一下。
電梯門開啟時,陳淑芬那張熟悉的、笑眯眯的麵孔又從門後鑽了出來,當她看見靠在一角的白無一的時候,前進的腳步有些停頓。
他正在拿著本子的紙張畫齒輪,一枚一枚地,彼此契合間又留出些空隙,雖然不是任何具體的機器,卻又有雛形意思。
“陳姐。”
看到對方到來,白無一緩緩單手放在登記的本子上,流暢寫下信息,隨後合上,輕淡開口:
“談談?”
“哎喲……領導的大紅人還有事跟我談呀?”
送餐員有些陰陽怪氣地說著話,但白無一卻隻是靜靜盯著她,一句反駁的話都不開口,在這樣詭異的寂靜之中,原本該是不正常那一邊的陳淑芬,罕見地黯了表情。
她嘟嘟囔囔地走到電梯裡,好似很不情願地站到了青年對麵,說:
“我這沒什麼能給你的……你為什麼一副這個表情。”
“陳姐,你有做過一些選擇嗎?”
“什麼選擇。”
“壞事和更壞的事,”
白無一說,視線望著電梯上麵一搖一晃的燈,和眼邊上一些若有若無的雪花紋斑駁:
“總之,都是不想選的,不好的事。”
陳淑芬的笑容一點點變得猙獰,中年婦女把牙露得尖尖的,像是一口要把麵前人的頭咬下來……可麵前人也不變臉色。
所以她也隻好把嘴重新挪回正常,眼睛一點不笑地說:
“有,怎麼沒有,我啊,可是個徹徹底底的壞人,不然,怎麼能現在站在你麵前說這些醃臢話呢?”
“你為什麼要做這種事?”
“當然是因為喪了良心,沒道德。”
婦女鐵了心不好好說話,於是不單不為自己辯白,反而倒是一個勁說著自己不是……等說完以後,她卻又好像當真生起氣來,於是連餅也不想拿了,摔在白無一麵前的小桌上。
而對麵那監控下的人卻隻是緩緩搖著頭.
“你選了一條路,就要承受一條路的代價。”
“也許吧,”
他的語氣有些不置可否:
“那……我問你,你說,如果你有超能力,是不是就不會做那些事了?”
“超能力是個什麼?”
“行風、燃火……就跟神話小說裡那樣,跟神仙一樣,能乾到平常人乾不到的事兒那種。”
“這就叫超能力啊?那我要是有超能力,”
陳淑芬瞥了一眼白無一頭頂上的監控器,噗嗤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