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異能的情況比起白無一可容錯率高多了,白無一幽幽歎了一口氣,然後望向那氣味越來越濃的方向,遙遙望去,已經可以看見一條馬路和旁邊長而筆直的護欄。
對麵還有一條大橋,馬路通過那種,看起來就頗為漫長,而且彆無可去之所。
這橋下並不是大河主乾,而更像是一條支流,但顏色已然有些不正常……隻是還沒到氣味最濃鬱地方。
“我們這四個人裡麵三個有異能,就算真有喪屍上來,聚一起也不能說完全沒有一戰之力,倒是分散了會有涉入險境的危險。”
“這話說得好,唯一一個沒有的當然更想跟有的湊一起。”
本能似地諷了一下白無一,不過,下一秒埃羅就歎了一口氣,聳聳肩:
“好吧,也許你說得對,但是你相信第六感嗎?”
“……我沒這種東西。”
“我在戰場上麵經常靠這個逃生,那條河……給我的感覺很不好。”
傭兵的態度比起之前已經平和多了,雖然時不時還要習慣性地說些刺人的話,但白無一能感到他已經暫時放棄了背刺的可能。
這一情況主要建立在約瑟夫的明顯傾向上,如果約瑟夫沒有明確表態,此人恐怕更傾向於暗中和其合作,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地套取情報。
不過無論動機如何,傭兵的話並不是謊言,那白無一就不得不考慮一番這所謂的第六感究竟是抽象,還是其他方麵的預兆。
“我們不會挨河水太近的。”
這時,走在最前麵,隻有背後係著衣服的安德烈也走了過來。
即便變成了小孩,高大的斯拉夫人似乎也比起其他人要高上那麼一截,從剛剛起他就不斷掃視著周邊,負責起了偵查的職務:主要是避免被大人發現,還有那個傳說中的任何情況。
當然還有關於他規則中的那個“媽媽”的信息。
“我看了一下,這裡的護欄還算乾淨,下麵也不是直接就是河水——還有一條小泥路,貼著我們的大道挨著河,上麵有很多綠色植物。”
安德烈掃視著手中的紙條,反複檢查著,念叨:
“下麵也有一些路人……他們中的大多數都看起來對我們沒什麼興趣,但也有一些投過來了一些視線,那是具有目的性的,不過他們還沒動手;河水看起來很不乾淨,看不清裡麵有什麼。”
這時,什麼從高空飛過,將陰影掠過下方眾人的視線。
安德烈把視線追著那離去的陰影,說:
“那影子跟鳥一樣大……但是,我不確定那是鳥還是規則裡麵的蛾子,最好離它遠一點,路上還是沒有任何路牌。”
站在最後的約瑟夫這時候插進話來:
“安德烈先生眼睛很敏銳,曾經是從事這方麵工作的嗎?”
“每國選手的身份都無法被隱瞞吧,我是個退役軍人,但連正式戰場都沒上過。”
說這個方麵時,露西亞人把視線看向芬達人,而後者嘲笑似地咧了咧嘴,於是前者繼續若無其事地說了下去:
“倒是約瑟夫先生您,您是上次腐國被淘汰的那名選手的頂替吧,頂替者的身份我們是知道的,但是異能可就不一定清楚了,特彆是,您這樣到現在還一次異能沒用的類型。”
“我的異能比較特殊,出於自身考慮,我也不方便透露,總之,現在要幫上忙恐怕有些困難,還有仰仗安德烈先生和埃羅先生了,特彆是安德烈先生,您可謂目前唯一一位取得級通關的人。”
禮貌而明確地拒絕了安德烈的試探,腐國人伸出一隻手,做拒絕的掌狀,說著安德烈,視線卻緊盯著白無一。
那種目光有些類似於關寒,但比起關寒,興趣方麵更重一些,還有一種奇特的尋找認同感……像是在尋求某種意義上的同類。
總之,不像是什麼純粹善意的眼神。
“當然,白先生也在這上麵貢獻頗豐,所以,雖然我現在異能上無法做到什麼,也許也能學習您的經驗。”
下一句,他就輕笑著說,然後把手收回去,安靜跟在最後麵。
白無一也不做聲,默默跟著安德烈和有些罵罵咧咧的埃羅走上了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