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把物資稱為夠用,那總不能所有物資隻有那一個紅薯。
而安德烈被掛斷電話後也走了出來,朝白無一攤了攤手,後者此刻已經通過手機取到了自己的快遞,兩個盒子相差不大。
接著兩人便開始拆起自己家的快遞……至於約瑟夫和埃羅的,一會兒叫他倆自己來拿吧。
安德烈和白無一的快遞如出一轍,是兩個防毒麵罩,而事實上,所有他們能取的快遞裡,論體型似乎也隻有埃羅都彆具一格,比起其他的盒子稍微大上一點,且包裝得相對不規律。
埃羅是唯一一個職責還不清晰的人……
“兩位這邊怎麼樣?”
這時,有人禮貌地敲了敲門,不必想也知道肯定是約瑟夫:
“一切都就緒了,我希望各位能在那個我覺得比較安全的地方觀看這一切。”
“我希望你不要搞得太明顯。”
“那就有點難了,畢竟在高處放火可不是個能輕易被掩蓋掉的行為。”
腐國人笑眯眯走了進來,手中握著一個打火機,他輕輕按了一下開關,橘紅中混著一絲藍意的火焰便閃動:
“如果我們沒有埃羅先生,可能還要明顯一點,因為我需要提前燒一把火造成一個穩定的、沒有任何可燃物的可燃地區並且確定一下風向……不過既然有,我們就不搞這個麻煩,走吧,我的快遞手機號是?”
他說著,走進來頗為自然地問了一聲白無一,在得到自己電話後就毫不猶豫地走向了一個包裹——被白無一早早挑選出來放在一邊的他的包裹,果然,腐國人早知道這邊該怎麼行動了。
白無一一言不發地直接走了出去,看到的則是已經做好一個冰屋的埃羅,以及那奇怪的三角長坡上,圓台一樣的部位被如火炬口般填滿了燃料。
燃料來自那些曾經被他們避之不及的綠化帶。
“我是覺得即便仗著冰,可以把這裡當觀景台但是多少也該封好口。”
此刻,傭兵有點一臉不爽地用手按著一麵冰:它像是一個可以被推著滑動的巨大滑蓋門,不過並沒有從那個冰塊似的冰屋上麵脫離開,因此暫時沒蓋上:
“但是那家夥不讓,白,你知不知道那家夥在想些什麼?我感覺我們這裡也就隻有你還能猜猜他腦子裡裝的都是些什麼漿糊了。”
“我不確定。”
白無一聳聳肩:
“以我的猜測,大概是因為要引出我們身體裡麵的蟲子吧。”
“……啥?”
“我們現在多多少少都被寄生了,如果紅薯對於那些飛蛾有如此大的吸引力,而現在用燒烤把這氣味散播出去……”
他攤攤手,做出一個很微妙的表情:
“話說芬達和神話國關係如何?你如果知道奧德修斯在海上為了聽那群塞壬的歌乾的事,某種意義上也可以明白?我們這邊的話感覺民俗小說裡麵這樣的引蠱出身挺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