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其實看我很不爽吧?”
愛莎莎選手慌亂地敲著門,而棒國選手陰冷的聲音則從後方漫了出來:
“如果我讓你進來,這裡是你家,你要是做了什麼……”
一次次被利用、一次次忍氣吞聲,明明也並非未反抗過,但事到如今卻依然遭受了這樣的結局……
絕望,困惑,恐懼,無數的情緒彌漫而上,隨之升起的,是背後被某物窺伺時的目光。
他不敢回頭去,隻是一次次越發、越發、越發焦急地敲打著門,越發、越發、越發急促的聲音卻又好像暴露了他的位置,像一隻愚蠢的飛蟲不斷在蜘蛛網上掙紮,無法扯斷那絲網,反而將自己的羸弱與所在暴露。
“開門、開門……開門!求求你了!對不起!你想要什麼我都給求求你趕緊……”
……咕嚕。
求救的話語突然停了,一切變為一種寂靜,宛如實質的寂靜。
愛莎莎選手感到一根針被按在脊椎上,對著他的脖頸與背連接那一點,然後一點點摸索著就要紮下去。
與之相對,陰暗的四周被一陣近乎溫和的光芒照亮,他的影子也被打在了門上……伴隨著一雙靜靜顫動的,巨大的翅膀。
連咽口水時的肌肉都不敢運動,剛才還不斷吼叫的人將自己的呼吸都掐斷在肺部,將一切能控製的肢體顫抖都壓抑下去,甚至閉上了眼,仿佛隻要這樣就能偽裝成一尊石像,躲避掉那絕望的命運。
……但閉上眼也無法躲避死亡與瘋狂。
“啊啊……啊啊啊啊啊——!!!咳咳、哢啊……咕嚕……”
……
螢火蟲有一對針狀的顎片。
當它進食時,先會以這對顎片向獵物注射進帶有麻痹功能的分泌液,這樣,獵物會不省人事。
接著,它會分泌出消化液,滴落在獵物軀體、注射入獵物甲殼,隨著那體液,將獵物的肉變為流質的、軟爛的肉汁。
它會吮吸這肉汁,一點一點,最終留下的不過是空虛的外殼。
……
“嘖。”
目睹了這一幕的棒國選手從貓眼迅速抽開臉。
即便是他,看著那一幕,也不由得起了一身冷汗。
不過,為什麼明明已經抵達了室內還沒有通關?
對這一點抱有深深的顧慮與疑惑,棒國選手轉過頭,然後聽見了一道推門而來的聲音。
“你是……”
來人是一名婦女,手中拿著一盞蠟燭,有些困惑地看著他:
“老樸家的孩子?”
“呃……”
被一下子認了出來,棒國選手也有點尷尬,不過不待他做出什麼反應,這婦女就開始呼喊:
“奧斯卡爾!奧斯卡爾?奇了怪了,這孩子去哪了……哎,小樸,你看到我家孩子了嗎?”
那可看得太清楚了。
雖然心裡這麼說,但棒國選手口頭上肯定是不能這麼答的,他眼睛使勁轉了轉,隨後聯想到了自己的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