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說的話,罪人這個勢力除了給個最小需要被殺死的人數好像就完全沒有什麼特彆的了?而且,白選手的規則明顯是個職業規則吧,那罪人會是什麼職業?難道是本身依然具有職業,然後加個罪人規則嗎?那這樣,他們通關難度本來就高,還和Npc徹底對立,開頭還直接透底,除非這個特殊規則還具有獎勵或者特權,不然難度有點過高了吧?”
一連串質疑之後,眾人陷入了沉默。
最終,有人提出了結論:
“罪人的勝利很可能至少不僅限於殺人到一定數額,而是有其他類似於弑神之類的條件。”
如果是這樣的話,中立方就徹底變為了中立方,向著教會或者罪人一方倒戈都成為了可能的選擇。
……
也許是因為殺了一個Npc導致的信息空缺,或者,僅僅是因為心緒不寧,白無一在第一天下午的工作並沒有取得太多進展。
在約瑟夫得到“隱藏規則”之後,的確沒有第二個人跑來觸他的黴頭,這很好,但也沒人跑來提供信息……這可就不太好了。
彆無選擇下的合作自然是比留有一線要更受限的。
無論如何,隨著時間一點點推移,廚房裡僅剩的來客隻剩下了那些騷擾的Npc以及來進行工作的人員。
一名和之前廚師體型相差不大的Npc臉色僵硬地進了廚房,把被綁起來的那隻“烤豬”拽下來放上平板要抬走,不過在他離開之前就被白無一攔下了,向他問了新衣服,還讓他幫忙把那隻眉心有傷的食材放進冰櫃。
如果不能塞進冰櫃,白無一也不打算長期保留這麼一具屍體,肉還是容易腐爛的,萬一觸犯了規則,這種對食材的收集便得不償失了……還好廚房那林立的器械並沒有讓他太過失望。
新來的廚師比起之前那個明顯沉默了許多,對白無一的要求,也算是服從,於是白無一也便拿出些和正常人打交道的精神狀態,企圖與其搭話。
“您也是在這裡工作的老員工吧?是這樣,我是來廚房工作的新人,對這裡的許多根據還不是很明白,比如這個午餐,它的用料是放在哪個地方,晚餐我們又怎麼出餐呢?還有早餐我們不是按固定時間要吃飯嗎,就是,這個做完的東西是直接擺窗邊上還是怎麼,不會爛嗎?”
一股腦把問題全都提溜了出來,事實上白無一有的問題遠遠不止這些,不過,比起其他問題,工作相關的也許更能在這位與他共事的“前輩”身上得到答案。
比較沉默寡言的廚師似乎被這一連串問題劈頭蓋臉砸得有些蒙圈,他沉默地看了一眼平板車上已經死去的同仁,想了片刻,吐出答案:
“午餐的用料,隨便,但是,不能拒絕。”
“隨便,不能吃的也行?”
“不能吃的,不能叫餐,隻是,不固定內容。”
也就是凡是可以吃的都可以作為午餐,不過……人肉之類東西,雖然吃了不好且也不好吃,但確實算得上肉食?
看著白無一思索的神情,廚師耐心地講解著:
“常識,你應該具有,非常的食物,有逗弄神明之嫌,未免不值,一切生靈的幸存是因神的寬仁,戒律是對信徒的恩賜,不是對神的束縛。”
“……多謝教導。”
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