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我們迎來了一位舊友的死而複生……不過我想我們還沒急匆匆抵達第七日?塞·乃猜先生,您可以讓我看看您的掌心嗎?”
“扮演多疑的多馬並不能給你什麼好處,”
諾拉在聽到約瑟夫帶著好奇的語調時,拿起湯勺,在裝著整羊的巨大鐵鍋中空蕩攪拌了一圈——在三人的分食之下,這鍋頗為厚實的羊肉湯終究還是乾涸了。
也許是錯覺,白無一總覺得她的手有些微微顫抖:
“過來吧,金利斯先生。”
“您想和我分享?”
腐國人把腦袋直接插入諾拉和白無一之間,把一雙湛藍的眼往那已經空蕩的鍋裡窺探,接著思索地捏住了自己下巴:
“可惜,我看各位已經將這滋養湯品吃得乾淨了……哎,錯過如此宴會,諾拉小姐,你說,我到底錯過了多少精彩局麵?”
“啊哈,約瑟夫老哥,我看你什麼都沒錯過,正正巧巧!”
塞從座位上跳起來,然後發出一陣爽朗卻奇大無比的聲音,這聲音把旁邊Npc都嚇得往此處投來了異樣目光……但當看見發聲者身份的時候,他們便一一收回了目光。
這一點驗證了白無一的猜測。
“我們正,要找您談談一些有趣的事。”
塞走到約瑟夫身邊,將手如對待好兄弟一般,從約瑟夫後腦勺搭過來,接著本來過於友好的語調飛速冷卻下去:
“可以請您點一份午餐嗎?這可是唯一的一份午餐,我們把這讓給你,很慷慨是吧?”
“嗯……在你們熱熱鬨鬨舉辦完一場聚會之後?哎,我是做了什麼,才要遭受這樣被排擠的不公正對待?”
“不不不,你知道嘛,都要單獨對待!當然……你也可以,等我們用一點小小的技巧,用力地邀請你,把那些東西美味地吃下去。”
塞說到後麵臉上笑容已經徹底消失。
那已然是近乎威脅的語調……不知為何,這反應讓白無一有些不安。
“好吧。”
約瑟夫抬起頭,有些無奈地聳聳肩,從視覺上,他就好像是被東南亞人硬生生掰出來的一樣:
“我會進行,如果這就是最好的結果的話。”
廚房裡被脅迫的廚師已經將食材準備好。
就好像所有詭異Npc一樣,把有問題的道具當著選手的麵,直接擺到其眼下,等待著對方就這樣吃下去。
很不幸。
扮演這個角色的,正是白無一。
“謝謝。”
三份食物,最不上心的是塞的餅,其次是諾拉的羊肉,而最為用心進行了調味的則是這一份豬肉……而危險性則截然相反。
白無一在加入胡椒粉的時候想到了一種可能:也許將那清潔的血液加入豬肉的話,可以去除其“毒性”。
但顯然這一切已晚,當白無一歎息著將這最重、最厚實……也最肮臟的食物直接用鐵盒向著腐國人送去之際,對麵也並未露出絲毫恐懼神色,隻是,仿佛為了安慰麵前這將對自己行凶者一樣,輕輕微笑著。
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