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瑟夫咬那豬肉的一口很小,外觀幾乎無法察覺,神明此刻又被悲劇屏蔽,自然不曾降下懲罰,一來二去,廚師沒有半點可懷疑的由頭,又曾從對方那裡受恩,自然將推車交了出去。
約瑟夫謝過對方,推著小車,接著朝塞的崗位方向走了去。
塞的工作崗位是在之前洗禮的地方,他似乎被安排到這裡對洗禮的水源進行清潔,和一群神職人員一起工作著,時不時需要滿足那些詭異Npc明顯有些問題的要求。
這工作還挺適合他的,他性格外向,除了對敵對者異常陰陽怪氣外,其實挺適合和其他人打交道,於是在這種時候也如魚得水……而白無一在看到這裡的時候,也算是知道諾拉那似乎無窮無儘的清水召喚物從何而來了。
諾拉似乎並不在這個地方,大概是被安排其他工作了吧。
約瑟夫身上浮現出了一隻熟悉的東西……那是諾拉一般的史萊姆,他身上一直都攜帶著這麼個東西。
真奇特,當時局麵,明麵上是諾拉對瑪麗兩個有戰力的勢力,第二層則是諾拉單獨碾壓,再一層卻居然是諾拉和約瑟夫二足鼎立……隻能說諾拉沒有選擇猛衝確實是個明智的選擇了。
對於需要跟神職打交道的塞來說,這種意外的乾擾是致命的,哪怕是白無一,若在跟額外Npc打交道的時候沒有防備住諾拉的偷襲恐怕也會被殺死……何況這裡還是和水如此有關的洗禮池。
諾拉的自信並非沒有原因,她的異能的確與這個副本相得益彰。
所以塞很快就因為那隻史萊姆的乾擾而和其他Npc產生了矛盾,被狼狽地趕了出去,但並沒有立刻死亡,隻是,落單了。
然後他就被約瑟夫抓住了。
塞被抓住的時候還蠻耀武揚威的,他缺乏了悲劇方麵的信息,於是以為約瑟夫不可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動手……於是當約瑟夫將手狠狠敲在他後頸之際,他甚至還在狂笑。
好,現在約瑟夫得到了兩個人體,正常情況下他是不可能一個人拿住這兩東西且掩人耳目的。
但是他現在是推著車的。
而此刻悲劇尚存,那些狂熱的神職人員自然不會懷疑神明的判斷,也不會去揭開推車的蓋子,所以約瑟夫就在大庭廣眾之下,硬是將豬肉和塞一起運入了自己房間。
以上場景便是一切正常的終結。
當約瑟夫將塞運入自己房間之後,便拿起了一把小刀和錘子、以及消毒用酒精……這是他從洛裡的工房和雜物間一起拿出的,很常見的工具,隨後,他又將塞身上的神父服裝脫下。
然後。
他把·那把小刀·刺入了·塞的·肚子。
……巨量的血液簡直如岩漿一般從東南亞人的腹部迸發出來,濺落到約瑟夫的房間之中,逐漸形成一片鮮紅的湖泊……
“啊啊啊啊啊啊——!!!”
與此同時一起爆發的,還有塞歇斯底裡的慘叫:
“咦咦咦咦咦啊啊啊啊啊——!!!不要……饒了我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咚。
咚。
約瑟夫的動作很耐心,低垂的藍瞳專心致誌,每次敲錘或切割的力度都恰到好處、恰到好處地將塞的肚子破開、恰到好處地躲開直接致命的內臟……又熟稔地繞過了一切飛濺如花的血,這熟練至極的動作簡直就好像他已經無數次從事過一樣的工作一樣。
在那期間,瘮人的慘叫就未停過,而到最後,這房間已四處染血,唯有那腐國人站立其間,渾身整潔。
而最糟糕的是……塞還活著,即便做到如此程度,那可憐的東南亞人竟還奄奄一息地活著,這曾經不可一世的人現在臉色慘白,整個身軀隻微微痙攣著,雙眼已死魚般失卻了焦點……
然後約瑟夫麵對著這一慘像,從一旁拿起了那阿卡迪化作的死豬,將其塞入了還活著的被害者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