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人選手:“我也聽到了?聲音感覺其實倒也不那麼明顯啦,而且我覺得也不是什麼生物,白先生之前一直在那種突發聲音賊大的地方,聽力可能也有些磨損了吧。說來,這邊聲音這麼大,感覺生物卻不是很多啊。”
李成俊:“還是進去了再說吧。”
一群人挨得極近了,白無一才從那稀疏的聲音中隱約聽見其他人聽見的聲音,一種很小的“沙沙”聲,頻率像鍋裡剛剛被煮沸的新油,音色卻更加尖銳刺耳,像是故意勾他過去般若隱若現地繚繞於他耳畔。
雖然很想拔腿就跑,很可惜這甚至可以算他前進目標啊,白無一硬著頭皮,催促著扛自己的“麋鹿”一點點靠近,鼻腔中逐漸感應到一種淡淡的潮濕臭味。
可在一定距離時候,那一直對他容忍度還不錯的“麋鹿”似乎性情大變一般,忽然開始往回跑並且企圖將控製其行為的選手們、包括萊麗斯和白無一甩下去,圓溜溜的“眼”中沒有任何敵意或怒火,隻有恐懼。
靠!
白無一咬住自己的舌頭,把罵聲很乾脆地咬斷,然後栽到了地上,隻覺得胳膊地方一陣鑽心疼痛,他本能要掙紮著站起來,卻因為劇痛而不得不蹲著深呼吸了好幾口。
他就知道單單依靠那些生物也是無稽之談,卻沒想到這反應會如此之大。
沒有了鹿,他們要怎麼回去?
“各位,還好嗎?”
最後唯一一個把鹿仍駕馭住的還是萊麗斯,她用雙手抓住鹿脖,又用大腿死死夾住這怪異生物的腹部,硬是讓其摸爬滾打,仍是不能動搖背後人分毫。
不過她也並未再驅使這顯然不願的生物前進,而是先將這鹿往來時的地方騎了一段距離,接著主動下了鹿,卻將其仍死死拉住,直到這可憐生物掙紮一點點平息,才鬆開手,指了指它,又指了指一棵看起來還算不錯的樹,又指了指其他、人和那群鹿逃避的方向。
鹿大抵是很難直接通過行為語言了解其意圖的吧。
“不行,它還是很怕。”
萊麗斯要拉住鹿,抽不出手來幫眾人站起,不過老選手們也誰都不是連摔跤都得被人扶了才能起來(除非有所目的)的軟蛋,甚至於李成俊和那名白人選手一起合作,把一匹已經慌亂跑掉的鹿又硬生生拽了回來。
那邊兩人雖然抓住了鹿,可被瘋狂撕扯著,又不敢還手,於是算是被單方麵毆打,萊麗斯走過去,抓住鹿嘴的部分,又捂住那生物“眼睛”安撫了許久,遺憾搖搖頭:
“它們怕是不能進去咯,各位把東西撿了,願意進去的就隨我進去吧,不過若是進去了,可就彆逃跑了。”
“那我就……”
“好的。”
“沒問題,對了,幾位,食物和那個……呃,包,我幫你們撿回來了。”
哈桑剛剛要拒絕,就看見周邊人齊刷刷跟了過去,於是也極不情願地接過了自己那一份猴皮,跟了上去。
沒有武力也缺乏謀略的人,即便手握異能也終究會被人左右,站在眾人最前麵的白無一回望了他一眼,然後讓李成俊去最後麵,堵住了這人直接逃跑的去路。
……
隨著油水沸騰一般聲音前進,最終來到的是一片扭曲的光景。
“該死……”
“小聲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