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把自己吊得那麼高,”
詩人還有閒心調侃,看來是沒什麼問題,甚至還拿著那把去而複還的手杖敲了幾下他腦殼:
“我可不敢爬樹,差點就放你不下來了,其他人沒啥大事,你指跟著咱們一起來的人的話,除了哈桑都蹲泉水邊喝水呢,話說我那個灶子怎麼被當板凳了……至於其他被抓的人,據說被關草地和林地交錯的一個地方了。”
“是。”
一旁,戈爾德老老實實地站著,和之前陰險狡詐的態度像是判若兩人……
……不,仔細一想,這人之前也一臉自己很無辜的樣子。
“您的同伴還算安全,我沒有得到足夠的利潤來換取紫色果實,所以還沒對他們做些什麼。”
也許是感到白無一的眼神稱不上完全友善,戈爾德低垂了眼,一副有些受傷神情地開口:
“我當時和伊西斯小姐來到這裡的時候,還被那些鳥兒找了不少麻煩呢……而且後來突然又回來了一個隊伍,我差點還被他們打傷了……”
“……那,他們還挺能乾的?”
不是你這什麼意思,你跑來偷襲差點被反殺難道還是什麼值得委屈的事嗎?
白無一表演了一個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放棄思考直接提出要求:
“帶我們去關押的地方。”
“好。”
於是乎白無一一邊揉著自己估計青了的關節,一邊從樹底下齜牙咧嘴地走了出去,一路上,首先跑來迎接他的是“麋鹿”,一臉無所事事的鹿們咀嚼著雜草,把止血的草藥扔給他以後就跑了。
這應該是原生的“麋鹿”,之前白無一被“關押”的時候也在這附近看見過它們跑來跑去,時不時給猴子們添亂或者騷擾被控製的鹿……雖然還是沒法跟對方語言交流,但白無一覺得這鹿怕不是看戈爾德挺不爽的。
所以當白無一等人解決了戈爾德,它們就跑來嘉獎一樣甩了東西就走了……嘿,還挺傲嬌。
白無一擦著草藥,從一群跟他一起回來的人身邊經過,急匆匆跑到了真的被抓的那群人那邊。
最先見到的人是貝姆,他被塞住了嘴,豎著死死綁在了一棵樹上,一看到引路來的戈爾德就怒目圓睜,因為本來就是黑人,隔遠一點望過去就好像兩個溜圓的眼珠子懸在半空一樣。
真囚徒們的狀態比起白無一等人可是差多了,正在隔老遠向那人投石子的猴群本來看著白無一就想撲上來攻擊,被戈爾德攔住,才又緩緩散開了去,白無一和萊麗斯走上前去幫精疲力儘的貝姆鬆了綁,卻先被瞪了一眼。
“你們和那個混蛋同流合汙了!?”
貝姆的話語裡有隱藏不住的憤怒:
“你們怎麼能做這種事呢?他這種人也是可以合作的的話……那我就不是你們可以合作的對象!”
“冷靜點。”
萊麗斯使用了劍杖敲打,效果拔群:
“戈爾德現在是中了我們計,被咱們變成傀儡了,不信你看,來,戈爾德,坐下,原地轉三圈,扮老母雞。”
貝姆的疑慮在戈爾德毫不猶豫地服從了萊麗斯命令之際稍微消散了一些,但很快,他的注意力便轉移了。
“葉塞尼亞小姐……她的狀況很不好,她本來就受了傷,戈爾德又輕視她……她的傷變重了。”
“嘖,你就在這裡,豬叫一百聲,要逼真,不逼真不許停。”
以近乎幼稚的方式暫時給戈爾德安排了一下,萊麗斯讓貝姆帶路,白無一也便瞥了一眼留在原地的荷南人,一言不發地跟著走了。
等見到葉塞尼亞的時候,她已經昏迷了。